况且他还是你的老情人,你这么说可是够无情的。还是说领略了女人的柔软,你便抛弃了他?
“我说过,这种方式来激怒我并不划算。”燕宸叹了口气,而后拍拍阿跌舍尔的肩膀,“可汗啊,汉人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你应该懂什么意思。”
阿跌舍尔抓住燕宸的手,笑着应到:“本汗自然懂。可好菩萨你心善,定会陪着我一起下地狱的吧?”
“哼。”抽回手,燕宸转身去牵马——阿跌舍尔是什么样的人?王八羔子。
可有人脸皮厚到比地厚,“本汗让忽乞给你送药的时候,省的你气虚暴躁。”
“多谢可汗好意了。”
悲风寂寥带着西北尘沙堪破红尘,遥远帝京之中,看似平静之下也有着自己的计划。皇帝在突厥为奴,这对大凉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和耻辱,可身为朝臣,依旧要恪守职责。左相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朝中担子就落在了傅云亭身上。他与左铎商量,暗中加强边境的防范,又安排了眼线潜伏突厥,以防阿跌舍尔中途变卦,对陛下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朝臣们又因为陛下的事情心思不定,他便变着法整顿这些个不听话的人。好在太子殿下有治国之姿,虽然只有十岁,却是帝王之威加身,坐镇朝堂也是有模有样。
“看起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白医丞有好好照顾殿下。”
“师者为人宽厚,本宫受益匪浅。”梁既明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师者现在在哪里,他不告而别,着实让本宫担心。”
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傅云亭的心里——自从离开帝京,白徐只给他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他已经到了突厥,平安无事。之后便没了消息。
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燕宸府上,还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或者被恶人野狼叼了去。
想到这里傅云亭就觉得头疼,他晓得白徐的心思。白徐去突厥一是探望燕宸,二是想照顾陛下,可这帝王之间的斗争哪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能涉足的?燕宸纵使与白徐交情深,在利益面前也不见得会放白徐一马。要真追究起来,搞不好还要怨恨白徐当初帮着陛下讹他。
白徐啊,你可得好好活着啊。
“阿嚏!”揉了揉鼻子,白徐念叨着:“奇了怪了,我今儿个怎么一直打喷嚏啊。”
哎呀,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徐正思忖着要不要搞点暖身子的汤药,却瞥见一位女子慌忙走过,他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不是哥舒安的婢女吉娜吗?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直觉猫腻,白徐小心跟了上去。只见吉娜走到一处墙角,四下打量,然后从墙壁上抠出一块石砖,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而后她又将石砖回归原位,看没人瞧见,赶紧走了。
待吉娜走后,白徐又把那砖拿了下来,石壁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突厥文字。白徐看不大懂,便又伸手往里掏了掏,结果一用力,把对面的砖头推倒了。
白徐一愣——这是和外面通着的!
“这下完了。”白徐想,“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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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未尝不可
“今早接到了白通的消息。”傲英把一张字条交给燕宸。
燕宸伸手接过,展开看了看。他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
“嗯。”将那纸条放在火烛上,火光之间那些字迹就化为灰烬。
傲英见他如此,有些担忧,“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无事。”燕宸说,“你记得继续和白通那便联系,不过记得,只能你亲自办,不能让第二个人经手。”
“是。”
燕宸点点头,突然听到门外有细微响动。瞬间目光变得凌冽,燕宸冷声喊道:“谁?”
傲英一动,轻功点地,落在门口。他手中剑极快,架在来人脖颈,再近半寸就可伤人。这可吓坏了被抓包的人,大声喊着“我可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燕宸皱起眉来,“白徐,这么晚你来干嘛?”
白徐尴尬地笑笑,说:“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情。”
“什么事?”
“呃……大人啊,您能先让傲英侍卫把这剑收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