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谁叫你来的!别来,别来……」这下他要看到他横尸的样子了。
「好像是砸门的声音,火简,火简?」章狂纳闷的看着挂断的电话。
火简已经仓促逃逸了。
似乎是传说中的无差别乱斗,章狂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最戏剧化的场面,貌似火简老爹的人举着一个花瓶,追着只穿内裤的火简到处跑,杨金安则追着阻挡,他一挡,他们父亲就回手往死里打他,一边打雷一样吼。「你们是这种关系,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杀死你个孽种!」
在楼下仰望观战,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父亲捉到两个儿子在通奸,章狂面部肌肉组织失调,怪不得他不肯叫他来,也怪不得他不肯回来,他一定玩得非常痛快吧。
「火简,跳下来,我接住你!」章狂对被逼迫到走廊尽头的火简喊。
我跳下去你一定高兴我摔成肉饼。火简看到章狂狰狞的面色都吓得抖了,他还能指望他帮上他?一边抵挡老头子打过来的攻势,火简一边跟章狂辩解。「你搞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他要能脆弱的昏倒就好了,让这个闹剧停止下来,再这样打他真要还手了。
还不等火简发作,章狂已经旋风般冲上楼去,两下把杨金安摔到三千米外,又一手按住张牙舞爪的杨从乐,叫他动弹不得,一条长腿漂亮的将想逃跑的火简踩到墙上。「好,现在你说实际是怎么样?」
「我穿好衣服再说。」
「你就这样光着说,你更光的时候我也看过。」章狂气势逼人。
「我更光的时候都是在床上,在墙上的要付特殊服务费给我。」被连连追杀,火简剪刀嘴大开,他也豁出去了。
将脚向下踩,踩在火简的白色内裤上,章狂光火。「你说是不说?!」
这次火简没时间要嘴皮子,发现他新的恶行的杨从乐先破口大骂。「轩辕火简,我非杀了你不可,你……你……」他血压升高,瘫在地上。
火简不耐烦。「你想杀了我多少年了,这次又为什么?」
「你们……你竟然跟男人上床。」老头喘息,接着指着杨金安。「你们是狗屁兄弟……你们,你们……」
这下真是有嘴说不清,火简狂倒,为什么把两件事情一起混着说,混蛋老头,临死还想陷害他是不是,他生出一股力气,顶开章狂。「你算什么东西?回你的家泡你的妞,好好的去做你的英雄,跟我这种烂人混,就要明白我就是谁都能睡。」
每次他开始乱说话,章狂就知道,他又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从他掐他脸的第一把就明白,世界上没有比轩辕火简更别扭的人了,他甚至能直追上世纪那些反着说话的大小姐。本来还想安抚下他,让他起码不要乱咬,一眼瞥到蹲在角落里穿得清凉混乱的小女仆,心情直线下降,毫不犹豫一拳将火简打翻过去,火简一下撞到墙面上,伤得不轻,他忍住疼,一只手捂住腹部,一边含恨瞪着章狂,冥顽不灵。
章狂伫立当前,懵了,这具他爱不释手的身体,让章狂的拳头都疼起来,再次对火简使用暴力,让他胸腔里弥漫着一种浓重的悲怆感,好像杀了背叛情人的侠客,既惆怅后悔,又心生恶恨,他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剥了火简的皮,风干了钉在门上,用来练飞镖,天天见,日日恨。
努力摒除那些充满血腥的念头,章狂站在楼上叫咪咪的名字,咪眯欢快的跑过来,章狂抱起咪咪装到后面的背包里,眼梢红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我来找狗的,轩辕火简──」他眼球涨得红了,再次迫近毫无歉疚之意的火简身边。「我不会走,够胆子你就回来,我住一辈子等你!」
他的难过伤心,似乎都传导给火简,火简望着那宽厚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缓缓顺着墙面滑下来,懊悔了,他像一条蛇一样恶毒的扫视每一个人,再次迁怒又完全的无法发泄,火简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望着一片混乱干笑了两声,踹了两脚还在喘气的老头,回房穿好衣服,下楼扶起杨金安。「给我交代清楚,这是搞的什么玩意?」
杨金安躲闪着他的目光,火简不逼他,去捡老头进门丢的文件,那是一份DNA检测报告,证明他和杨从乐是血亲,点着一根烟,火简力持站稳,靠在墙面上问老头。「检查出来我是你儿子你很生气?」
「我……」杨从乐挣扎着,脸色灰白,这让他死不瞑目。「我遇到你妈妈的时候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在国外的某名医知道,火简是不是他儿子,他早就明白了,是他大儿子笃定他们有血缘关系,让他死前要查明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