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仙_作者:一壶花雕(41)

2019-02-26 一壶花雕

  ps:小北近几日和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决裂了,大约是两方都有错,老死不相往来,不可挽回的那种决裂,所以心情不大好,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和好朋友吵过架呢,之后和好了么?

  ☆、二十四次解释

  钱三两隐约记得,被他诓得团团转的那个前朝老皇帝姓林,底下有五个儿子,一个立为太子,三个封王,余下最后一个被流放在外。若他没记错,那会统共有四个被封了王的,除去老皇帝的三个儿子,还有一位异性王,后来,也正是这位异姓王适时出头,振臂一呼,带着乌泱泱二十万大军把皇城给围了,天下从此改名换姓。

  但,那位异姓王姓什么来着……?

  钱三两敲一敲脑壳,仔细回忆了半天,愣是没能想起来。

  妙娘与虎子已经自觉自发地退到角落里去了。

  方延适时道:“不必回忆了,姓顾。”

  话音方落,钱三两看着顾老板的目光瞬间就深沉了起来:“这样说来,他还是个皇亲国戚。”

  方延点头道:“他是新皇帝的五弟,顾家男丁稀薄,如今也只剩他与新皇帝两个还活得好好的了。”

  钱三两道:“哦。”目光正与歪着头看过来的宓儿对上,微微一笑,淡然中带着些荡漾:“这回热闹了。”

  方延亦跃跃欲试,尤其见鳞苍已趴在桌子上睡熟了,言语越发明目张胆:“京城一向是个热闹的地儿,早些年我刚变成妖时,曾于无意间摸到些很有趣的事情,此次我设计引你到京城来,也是为了带你看看这些趣事。师尊,蹉跎在小小的杏花村里有什么意思,你该回到这里来。”

  方延劝说的很情真意切,钱三两顿了一顿,不出所料地抓错了重点:“说起来,你究竟是怎么变成妖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密事的?”

  经钱三两这一打岔,方延好容易酝酿出来的一鼓作气顿时瘪了:“啊,这个么……当年我被误杀之后,残魂飘啊飘的,竟然见到一位全身金光闪闪的仙君……”话说到一半,似乎是懊恼自个被人牵着鼻子走,十分生硬的转开话题:“总之师尊,你的事我全知道了,你自己说,困在这凡人壳子里有什么好?难道你真的甘心自此做一个算命先生,碌碌终生么?”

  钱三两瞟了方延一眼,转头摸摸鼻尖,由衷道:“摆摊算命有什么不好?杏花村又有什么不好?杏花村里有许多貌美的寡妇,京城有么?”顿了顿。“崽儿啊,你我师徒一场,你就算要学我,也该学点好的不是?虽然……咳咳,虽然以前,为师身上没什么好的给你学,但今时不同往日了不是?”抬手小心翼翼绕过熟睡的鳞苍,轻轻拍方延肩膀:“乖,多学学为师如今的淡薄名利,还有随遇而安,要晓得求的越多,失的越多,对了——那鬼印附在你身上许久了,可想到什么除去的法子没有?为师当年误伤了你,实属无奈,你记恨为师也没有什么,万幸你现在还能过得活蹦乱跳的……”

  钱三两越往后说,方延脸上的表情越拧巴,要命的是,钱三两竟还慢慢的说上瘾了,和尚念经一般喋喋不休,抑扬顿挫,大有不渡到人不罢休的意思。

  方延忍了又忍,正要插话,被钱三两唠叨吵醒的鳞苍皱起眉,五指张开,指缝间生出鱼鳍,一个巴掌就糊上去了:“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我在梦里飞升到一半,生生被你吵醒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瞧仙界长什么样呢!”

  方延抬手捂脸:“……啊。”看着好疼。

  钱三两抽了一下嘴角,安静许久,伸手甚是体贴地把装瓜的盘子往鳞苍面前推了推,心平气和道:“来,天儿热容易浮躁,大王吃块瓜。”

  方延揉了揉眼睛,默默把手放下了——天呐,这样没有斗志的师尊,这样窝囊不争气的师尊,这,这还是当年那个说话带刺,走路带风,命里带煞,眼中满满都是野心的师尊吗?!

  赶在大伙儿正走神时,宓儿拉着顾老板一溜小跑凑了过来,低头看了看方延,揉揉眼睛,再低头看了看,神情很诧异:“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在宅子里么?”

  宓儿诧异,顾老板脸上更是千万种颜色齐开花,复杂得很:“宓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们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半刻也不曾离开。”说到“这里”二字时,刻意顿了顿:“我让你去置办些瓜果糕点,你又跑哪里偷懒去了?方公子就在这里坐着,你是在梦里看到的他么?你莫不是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