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仙_作者:一壶花雕(64)

2019-02-26 一壶花雕

  唔,还别说,这皇帝有时想的东西还真和他钱三两差不离。

  话说回来,若早知皇帝是这么个皇帝,来的时候就不带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草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大大们久等了呜呜呜,如约回归~比心!

  ☆、三十八次解释

  周二十一把钱三两搁在门前,转身“飞”了。钱三两迈步进院,抬头望见小厨房隐隐升起的炊烟,险些热泪盈眶。

  多么熟悉的鸡汤味。钱三两敢拍胸脯打包票,放眼整个京城,妙娘炖鸡汤的手艺绝对一流。

  再往前走,消失了一宿的何由自小厨房迎出来,怀里惯例抱了一捆柴,模样与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但若细看,会发现他脖子上多了三四道血印子,头发正中还秃了块指甲盖大小的豁口,美人尖变成美人凹,十分显眼。

  何由见到钱三两,鼻音嗡嗡:“先生回了啊,饭快好了,您先进屋休息会儿?”

  钱三两点点头,抻着脖子往小厨房里张望,心不在焉道:“不歇了不歇了,嗳,你和妙娘什么时辰回的?昨晚上睡哪儿了?”

  木柴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妙娘探头笑道:“大概您今早没走多久我俩就回了,昨晚上睡的客栈,睡的很好,先生不必挂心。”再笑了笑,一双杏眼里透了十成十的满足:“对啦,方公子出门办事去了,让咱们不必等他吃饭,先生您看,这菜还给他留不?”

  “留什么留,他少吃三十顿都死不了,大热天的,留下也不怕馊。”钱三两撇嘴,方延三天两头的不着家,他早就懒得管了。三步并两步的行到鳞苍住的那个屋子前,钱三两没忍住再往回退两步,歪着脑袋打量起何由跟妙娘。

  妙娘坦坦荡荡地抬头与钱三两对视,温声道:“林公子这会还没醒呢,他起床气一贯很大,我们都不敢喊,先生要进去喊他起身么?”说罢还捂嘴偷笑了一下。何由默默地蹲下捡柴,不声不响。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钱三两摸一摸下巴,直觉妙娘跟何由这俩人有些怪,但具体是哪里怪,他又说不清楚。

  究竟是哪里怪呐……

  钱三两想了再想,正要接话,突然听见屋里有些细微的动静,当即回了神,一把推门闯了进去。

  屋外,妙娘仍在吃吃的笑:“先生好胆量,记着千万护住脸,林公子打脸最顺手啦!”

  钱三两耳朵不背,自然听清妙娘说什么了,但他这会可没什么心思护脸,因为他看到,鳞苍正满头冷汗地靠在床头,神情很麻木。

  眉眼是舒展开的,嘴唇却抿的很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虚无,眼里泛红,好像盲了似的,脸颊与脖颈处的细小鳞片在长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闪着幽蓝的光。

  因为听方延提过寒火的事,乍见鳞苍这副怪异样子,钱三两一瞬便慌了。“大王,大王你怎么了?鳞苍……傻鱼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回一声?”

  钱三两一连喊了好几声,鳞苍方才木木呆呆地转头,眼珠由红变蓝,眨一眨眼:“为什么真的是你?”

  一句话问的没头没脑,钱三两愣了一愣,没接上话。

  听不到回答,鳞苍微微的歪头,脸上神色有些疑惑:“但是不对,不该是你的呀,你又能有什么本事,你……”一句话断了至少五处,说说停停,像是孩童起初牙牙学语时,将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钱三两看着看着,渐渐的看出些门道来——鳞苍这会虽然睁着眼面对他,目光却是飘飘忽忽的没什么落点,与其说在看他钱三两,不如说是在看一个由自己臆想出来的人,鳞苍这会儿,恐怕根本就还在睡着。

  老半天没有动静,按往常的习惯算,屋里这会早该砰砰乓乓地砸成一片了,妙娘在屋外等的着急,正要往里闯,被钱三两眼疾手快地拦在门口,一把关上门。

  得,折腾成这样都没反应,鳞苍十有八九是魇住没醒了。想通这点后,钱三两倒是不慌了,他在做梦这种事上很有经验,深知魇着的人是叫不醒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地搬了个凳子坐下,抬手,一把就将鳞苍给拍晕了,随后喝一杯温水定神,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喊鳞苍起身。

  唉,梦里都没有什么好事,这也算是一种缘分罢。

  钱三两推了推鳞苍,低声喊:“起来吃东西了,有你最喜欢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