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西亚站了起来,“恩人,我感激你们,我要留下来报答你们!”
缇娜抓着布包茫然的看着罗伊:“我、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去……”
罗伊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阿道夫站在他的身侧,皱着眉头道:“昨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库鲁斯?这样就不会担心上门寻仇了。”
“我知道你痛恨他害死了那么多我们的同胞,但他这副模样,活着比死了煎熬,”罗伊解释道,“没有关于我们的通缉令,想来是库鲁斯还没清醒过来,但这只是一时安全而已。”
西亚跳了起来:“你、你们!”
罗伊的目光转向面前的兽人孩子们,坦白道:“是的,我们也是兽人,我们的孩子也是。”他……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兽人。
缇娜惊奇的看着罗伊阿道夫班森布莱兹的脑袋,似乎在惊讶他们为什么没有兽耳,而思维跳跃的西亚,直接看向了趴在地上吃草的羊咩咩们。
罗伊:“……不,那两只羊不是我们生的,它们只是我们的宠物,仅此而已。”
西亚遗憾的收回目光,他问:“你们是怎么收起耳朵的?”
这个问题……罗伊看向阿道夫,阿道夫道:“我们会一种魔法,能隐藏我们的身份。”
西亚与缇娜对视了一眼,他们局促的道:“能不能教教我们?我们不想做兽人了。”
罗伊询问的看向阿道夫,对方拧着眉毛道:“你们要抛弃兽人的身份?”
“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选择成为一个兽人!”西亚坚定的道,“如果我只是普通的人类,我就不会成为奴隶,我宁愿成为清理壁炉的人类小工,我也不要做被人类控制生死的兽人奴隶!”
缇娜的想法则更是简单:“变成人类了,我就不会生小兔子了,我不要生小兔子了,我不要吃兔子!”
“只是把兽耳和尾巴藏起来,并不是变成人类,”阿道夫解释道,在兽人大陆长大的他,并不能感同身受这些兽人的痛苦,“只有这个我可以教给你们,但是这个办法有一点后遗症。”
“后遗症没关系!我愿意学!”西亚道。
“我要藏起兽耳和尾巴,”缇娜道,“我不要再被关起来了!”
阿道夫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道:“用了这个办法,你们的脸上会浮现一些很浅的纹路,但可以抹东西遮住,在每个月月圆的那个晚上,你们会全身如针扎般疼痛,虚弱整整一夜,直到天明。”
“没关系!”“我不怕疼!”西亚和缇娜纷纷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阿道夫向罗伊要去了一把小刀,他在掌心划了一道,沾着鲜血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最后一笔画成之际,他脸上那些浅到不能在浅的兽纹忽然一闪,胸口的血迹也消失不见,阿道夫道:“要用你们自己的血一笔画成,画在这个位置,记住这个图案。”
西亚率先咬破了手指,学着阿道夫的样子在胸口上涂抹,他刚画完,便感觉到身体发热,再一摸脑袋和屁股,兽耳和尾巴真的没有了!
缇娜见西亚成功了,也忍不住背过身去尝试着画了一画,一个呼吸过后,她惊讶的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脑袋,摸了又摸,脸上的喜悦仿佛要溢出来。
“如果想要恢复,也很简单,”阿道夫忽然道,他手心的伤口快要愈合了,只能又划了一刀,“只要把这个图案倒着画,兽耳和尾巴就冒出来了。”
说着,阿道夫又沾了血,在胸口上画了一个与原先颠倒的图案,图案消失之际,阿道夫乱糟糟的脑袋上直接冒出了一双狼耳,一条大狼尾巴直接把裤子给撑破了。
罗伊:“……”他从床上拿了一张兽袍,直接给阿道夫围上。
阿道夫道:“这个方法不能外传,十岁以下的孩子和兽人生育的野兽也不能用,会暴毙而死。”
西亚和缇娜谨慎的点了点头,动作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们快离开吧,”罗伊道,“库鲁斯没有了那半截舌头又没有能写字的手,那群人要知道我们的存在也得费上好一番工夫,但之后的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我还是劝你们赶紧逃。”
“可是,”西亚犹豫道,“我真的很想留下来报恩,你们帮助我太多了,我可以做你们的仆人。”
缇娜也跟着道:“我也可以!我没有地方去,但我可以做你们的女仆。”
“不客气的说,你们可能成为我们的累赘,”罗伊道,“不瞒你们说,不仅是库鲁斯子爵,我们还招惹了那位亚力士王子,说不定就是明天,他们会派人来追杀我们,我们还要保护小崽,顾不上你们的安全,你们很有可能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