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让我自己走嘛?”陶然然鼓着腮帮子问,“我现在很生气,要么继续让我自己走,要么说些好听的话哄我,不过,你还有第三个选择。”
“说来听听。”陆榆眉眼带笑。
“喊我一声夫君,我就不生气了。”陶然然乐呵呵地说道。
“陶适,我是不是很爱你?”陆榆突然问道。
“嗯?”陶然然愣了一下,没想到陆榆会问这个,“你这不是废话嘛,那当然爱我了,爱得死去活来的。”说到后面,陶然然声音哽咽,开始抹着眼泪,“陆鹤青,你要很爱我,不然我会很难受,就会哭的。”说着说着,眼泪一直往下掉。
“好。”陆榆低头吻掉陶然然脸上的泪珠,“我答应你。”
陶然然一把勾住陆榆脖子,吻住他的双唇,良久,方才说道:“今天日头不错,适合洞房。”说完,动手扯开陆榆的腰带。
“你确定?”陆榆轻咳一声,不自然地问道。
“这是自然,本就该这样,谁让你拖到现在的。”陶然然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踏实的感觉。
陆榆松开陶然然,对上他的目光,严肃地问道:“真的?”
“是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陶然然坚定无比地回道。
陆榆嘴角上扬,搂着陶然然的腰,将他拥入怀中。
宽敞空旷的草地上,衣衫散落在旁,不时传出羞人的声音连天上经过的鸟儿听见了都忍不住加快速度离开,生怕惊扰了这一对有情人。
“陆鹤青,你这表里不一的人。”陶然然枕着陆榆的手臂,无力地说道,“表面上是正人君子,背地里却这么豪放,搞得我现在连说话都要喘上几口。”
陆榆脸微微发烫,搂过陶然然,柔声道:“我给你揉揉?”
“不用。”陶然然摆摆手,“我先睡一觉,累。”
“那好,我在旁边守着,你睡吧。”陆榆细声道。
陆榆静静地看着陶然然,暗自思忖,昨晚那个梦,陶然然是不是也梦见了?所以才会跑去众玄找他?若真是如此,也是极好,算是了却梦里的遗憾。
“什么?初八成亲?”陶肆放下手中的茶杯,惊讶不已。
陆榆点头,道:“是的。”
“可今日便是初四,哪里来得及?”陶肆犹豫道,“要不再选过一个日子?太过匆忙,怕一时准备不了那么多东西。”
沈无计插话道:“还选什么,就算再给你多些日子也没用,反正百川也没多少钱能给你弟弟置办嫁妆,你也是要把自己存着的那些东西给他,早晚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也是。”陶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一声,尴尬地笑了笑,“只不过该有的场面还是要有的。”
“没事啊,我就直接过去就行,那些东西能省就省吧。”陶然然毫不在意道。
沈无计看着陶然然那奇怪的站姿,了然道:“是啊,毕竟饭也熟了,要不要碗,也无所谓,有筷子就行。”
“嗯?什么意思?”陶肆听了一头雾水。
“没什么。”沈无计摇摇头,“你自己看着给好了,不过也总要留点钱给自己吧,不然以后我跟你喝西北风?”
陶肆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故意不理会沈无计,继续跟陆榆说话。
陶然然现在根本不好坐着,笔直站着也不行,只能一手搭着陆榆肩膀,身子稍稍倾斜。
“阿适,有凳子为何不坐?”陶肆不解道。
“不用不用,我站着就行。”陶然然笑着摇摇头。
“你这样扶着陆宗主多不好。”陶肆瞪了他一眼。
“无碍。”陆榆看了眼陶然然,眸里满是爱意,“我喜欢他这样。”
陶然然:“……”我不喜欢!!!
接下来,陶肆与陆榆说了好一些关于婚礼的事宜,沈无计不时还插上几句,但也都是没用的,因为他说来说去,意思很明显“少用点,不然以后我用什么?”
眼瞧着陶肆后面越说越激动,七七八八算下来光嫁妆就要花五百两的时候,沈无计坐不住了,连忙捂住陶肆的嘴,“长亭,说了这么多,咱们还回去歇歇吧,陆宗主他们也累了,等晚些再谈。”边说边把人抱走了。再这样下去,等他以后来百川,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