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和白芨怎么都在这儿?这两个人一动不动莫非是在切磋什么内功心法?观看高手切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洛凡心激动地跑了过去。
“舒抑,你快把这东西拿开!”白芨怒气冲冲对着舒抑说道。
舒抑:“不是我不拿,小雪明显很喜欢你,让它玩一会儿能怎样?”
白芨拧眉:“你若不拿我就硬扯了,到时候它那两排乳牙还留不留得住我可不能保证。”
舒抑:“你怎舍得如此?我见你不是也喜欢小狼崽的么?”
白芨怒吼:“休要胡言!”
洛凡心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小雪的事情在争执。此时小狼崽子正扯着白芨的裤脚管不松口,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让人看着就想上前拍一下。
白芨强忍着,见洛凡心来了便换了个“和颜悦色”的表情,对他说:“洛公子,麻烦把你的宝贝儿子拿开,有劳了。”
洛凡心还记着前事呢,便眨眨眼道:“白芨大侠,小雪这人……这狼,有个坏毛病,一旦盯上了谁就不会撒口,除非你满足它的心愿。没办法,狼王嘛,多少要点面子。”
舒抑也笑出声来,气得白芨脸色如同噎菜,威胁道:“那可就别怪我下手重了。”
洛凡心望向舒抑,又望回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芨语塞:“你,你们!”他知这二人故意,转而对着小雪道,“行,我跟你走行了吧?”
小狼崽子个头不大,牙齿却一点都不软,勾着白芨的裤脚便往西苑里走——只是没走正门。
白芨望着眼前这面漏窗墙,煞介其事地问道:“你待怎样进去?”
小雪丝毫不觉为难,只见它朝着一处泥土松软的墙根扒了几爪子,那堆土便突地陷下去了。接着又刨了一会儿,墙根处竟冒出一个洞来。
小雪很自豪地坐在土上,冲着白芨“啊呜”了几声。
白芨皮笑肉不笑:“你能钻狗洞,我也能吗?笑话!”
小雪脑袋一低便朝着洞里钻了进去,在墙那头叫了几声,见白芨没跟过去便又钻了出来,一边晃着尾巴一边对着白芨叫唤,最后给这个愚笨的人演示了一遍钻洞技巧之后便停在了墙那头等着。
白芨抱着手臂踟蹰了须臾,低啐了一声:“真麻烦!”随即玄影一晃便飞越了墙头,稳稳落地。
小雪兴高采烈,见那截裤脚落在眼前便赶紧叼来了先前埋的战利品——一只麻雀。
白芨盯着那沾满了土的死麻雀愣了好一会儿,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兀自转身离开。他听见小雪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头也不回道:“下面去哪儿?若没事了我便要走了。”
小雪立刻又跟了上来,扯着那截裤脚往洛凡心的厢房里带。
白芨:“主人不在,我不可擅自进入。”
小雪:“啊呜……”
白芨微微垂目:“你的房间?哼,行,那便去你房间坐坐。”
小雪用一只胖爪子扒开了门,白芨长腿一跨便进入屋内,径自坐在了椅子上,对着小狼崽子说道:“已经坐下了,去倒茶呀!请人做客不用招待的么?”
小雪好像也在惆怅没法给他倒茶,哼唧了几声,又扯着他的裤管将他拖到了自己的鹿皮垫旁。
白芨惊怒:“什么意思?想让我坐你的狗窝?休想!”
……
等洛凡心和舒抑跟过来之后看到的就是白芨坐在小雪的鹿皮垫上,小雪正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一张小狼脸满满的都是春心荡漾的表情。
他二人:“……”
洛凡心凑在舒抑的耳边说道:“舒抑,你说小雪是不是真的已经成年了,它是不是对着白芨发情呢?”
舒抑又凑过来小声回答:“有可能。”
洛凡心:“雄狼要发情不是该找雌狼吗?它怎偏偏喜欢白芨?没记错的话还是一见钟情……”
白芨耳力那么好,怎么可能听不见这两人的嘀咕,就连小雪都听见了。
“……你们俩够了,”白芨怔了半晌,化隐忍为咆哮,“快把这狗崽子带走!别再让我看见它!”吼罢就把小雪往旁边一扔。
小雪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满,又噔噔噔跑过来正对着白芨,一双圆眼亮得出奇:“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