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见他这个样子身上更是躁得要命,把心一横,握住他的手就压在了自己胸口。洛凡心吓了一跳,抬头去望他,却见一片阴影投下,随即嘴唇便被一片柔软温热覆住了。
舌尖扫过唇角,轻而易举便滑入了口中。先是轻磨慢碾,引着他的舌尖回应自己,再是深重地横扫进入,侵犯一般地占有着。四片唇瓣紧密相连,一点空隙都不想留,一丝一毫都不能分给别人。舒抑的手滑到他颈后,柔情万千地摩挲着那枚翎羽刺青,又探入他发间,逼迫他不得后退,逼迫他只管将身心全部都交给自己。就在此刻,就在此处。
唇齿缠绵,耳鬓厮磨,成仙成佛也不过如此。
洛凡心几乎被他吻得无法呼吸,他的第一反应是有点慌:这是他和舒抑的第一次亲吻!当然,之前喝醉酒在他脖子上亲出红印的那次不能算!第二反应是:完了,这下算是彻底沦陷了,自己和舒抑亲上了!而且两个人是赤/身裸/体地抱着亲!
事实上,舒抑不仅抱着他忘情地亲吻,还把手移到了他的后背,顺着背脊又滑到了腰上爱/抚着,轻重缓急无比适中,胸膛紧密相贴无比契合。洛凡心那一点点可怜的理智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离开舒抑的嘴唇后难耐地轻吟了一声。
舒抑听不得他这么惑人的声音,只觉得丹田有一股热浪毁天灭地般席卷而来,令他脑中一片茫然,手下的动作也重了些。听见对方似是抗拒的闷哼声,舒抑问道:“无忧不愿意吗?”
这次他不想再独自品尝,不想再用什么手段去令对方忘记,他想要这个人,想要让他懂,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渴望,更想要让他认识到这份感情名叫两情相悦,并非一时冲动或是单方面的思慕。
洛凡心无法思考,他只觉得舒抑的吻太自然,好像早已熟知,好像早已练习过许多次,以至于刚刚入口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去,连舌尖都不听话,身体各处都不听话了。
原来色令智昏就是这个意思。
他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懵懂地答:“没有不愿意,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懂了。”舒抑没要他继续说,抱上去再次吻住。
两人皆是未着衣缕,肉贴肉的这么亲密接触实在太危险了,待洛凡心察觉到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时才忽然觉醒。
他用力推开舒抑,赧道:“舒抑,不行,我刚才没控制住!”
舒抑:“嗯?你要控制什么?不需要控制……”
仍旧是轻轻的带着热风的回应,仍旧从人耳中钻进了心里,一下一下地搔着、挠着、撩拨着。舒抑的唇轻柔地落在他颈侧、肩头、耳畔,舒抑的手拂过他的十指、腰腹、脊背……洛凡心几乎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极度的舒适还是极度的难捱,他紧紧搂着舒抑的脖子,闭上眼睛咬着下唇,神魂颠倒之际丝毫不知自己竟发出了一声声焦灼的喘/息。
就这样,洛凡心难得恢复的清明再次被情/欲的浪潮打翻。
“寒泉是热的,寒泉怎么会是热的?”他喃喃道,“舒抑,水好热……”
舒抑拨开他贴在后背的湿发,答道:“水不热,是你热。”
一池祸水在他腰侧不停地晃荡,洛凡心已近意识不清,迷糊地道:“舒抑,我看不清你,你别晃,求你别晃了,我不行了。”
舒抑笑道:“那可不行,看不清便不用看,仔细去感受,感受到我了吗?”
洛凡心抬手勾住他的颈项,努力稳了稳,又仔细在他颈后摸了几把,答道:“感受到了,你绷得好紧,你紧张了,肌肉都僵硬了。”
舒抑叹了口热气,沉沉道:“何止是肌肉僵硬?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哪里都硬……无忧怎会这么软?嘴唇软,耳根软,手脚软,连骨头也软。浑身软绵绵的,我抱着的是一团小白兔么?”
“不是白兔,不是……舒抑,不行了,求你,”洛凡心热得像煮红的虾米,他深深吸气,断断续续道,“喘不上气了,救命……”
“舒抑……救命……”念完这一声便彻底陷入了混沌。
“无忧?”舒抑感觉到怀中的人忽然失了力气,一只手蓦地垂落水中,溅起少许水珠。他神色陡然转冷,挥入一道灵力去探,才发现洛凡心此时的心神竟似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