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这亲吻的感觉他不会忘记,迷迷糊糊中喊出了声。
可当他一睁开眼,看见的仍是姽婳!
洛凡心的头皮一下子又麻成了刺猬,伸手便去推她,却发现这女子定如磐石怎么都推不动。他把心一横,扬起手便要往自己头上盖去,打算先把自己拍晕了再说。
“无忧!”姽婳拦住他抬起的手臂,开口竟是一个熟悉无比的男声。
“……”洛凡心怔在了原地,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姽婳姑娘怎么身量抽高了许多,“舒抑?舒抑!你!你这……”
此人不由分说便将他揉进怀里,赶在他开口骂人之前先把这张嘴堵了个严丝合缝,叫他“唔唔”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整句。
等到两人分开,洛凡心果真就忘了去骂他了,既好气又好笑地往榻上一坐:“你怎么扮起凌医师的妹妹来了?你跑了这么久难道就是去找他的吗?你,你怎么还会缩骨功的吗?”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可一看见此人就有点失忆,能问出来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舒抑坐到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无忧,我好想你!”
洛凡心双手挡住他的视线,言道:“你别盯着我,你现在是姽婳姑娘的样貌,盯得我不自在!”
舒抑顿觉好笑:“无忧,你实在是太单纯了,这样就给吓晕了?这以后我怎能放心叫你自己出门去?”
洛凡心气赧:“你还敢说,我从来没摸过那个!”
舒抑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着:“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不过无忧,以后若是真有女子这么对你可怎么办?要不然趁现在多练习练习,习惯了就好……”
洛凡心眼睛都瞪圆了,抽回自己的手道:“免了!大不了以后我见着女子就躲远点,像‘舒二小姐’这样热情的总不至于有许多,我可不用瞎操这份心!”
舒抑又把那羊脂玉般的手夺了过来,放在掌间细细把玩:“是是是,以后我走哪儿都陪着你,不叫旁人有机会碰你一下!再做顶不透光的幂篱把你罩起来,旁人想看一眼都休想的。”
洛凡心哭笑不得:“你当我天仙下凡呢?敢问谁还有您这份色心啊,真是杞人忧天。况且你说话不算数的,上次就说过走哪儿都一起,转眼就跑没影儿了,我在这而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舒抑笑得意味深长:“什么花?”
洛凡心咬着唇,附到他耳边:“后庭花……”
二话不说,舒抑一撩衣摆便盘腿坐在了榻上,双手结印开始默背清心诀。
背完一轮之后才长舒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不许胡言乱语!上次见你又产生幻觉,我实在心焦难耐,只能趁夜就赶回去寻凌医师,也好趁着天黑一路御冰飞行没人看见,早早把他接来给你诊治。若不是这家伙矫情,一路上又耽搁了些工夫,我应当几天前就能把他带过来的。”
洛凡心道:“再急也要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踪,你虽素来谨慎,我却免不了时常担心。这次辛苦你了!还有那个神医独施,你早就认识他对不对?何必要瞒我?我又不会坏你的打算。”
舒抑道:“是早就认识,并不是怕无忧坏我的打算,只是其中乱七八糟的纠葛太多,不想让你平添烦恼。”
洛凡心白了他一眼:“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舒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洛凡心却像被抠了麻筋似地躲开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
舒抑听了这话非但没躲开反而欺身上前将他压在榻上,又朝着他额上、脸颊、下巴、鼻尖上各亲了一口,亲完还微笑着咂咂嘴,带着十分餍足的表情侧卧在榻上,安然享受起美人在怀的天伦之乐来。
洛凡心先是对那张女子的脸有些抗拒,继而想到这不是旁人这是舒抑呀,假如舒抑真是个女子自己不也还是会心悦他么,既然没什么分别又有什么好膈应的?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姐姐啊,你怎不带我一起去找神医?还省得你来回奔波呀!”
舒抑柔声道:“小郎君,约莫你得唤妾一声妹妹!”
洛凡心从善如流:“那妹妹是怎么把那尊大神请来的呀?莫不是拿人家父母兄弟的性命来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