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揉着他滑腻的手背笑道:“怪我怪我,我思虑不周,我是混蛋!”
“住口!”洛凡心低声呵斥道,“胆大包天,竟敢骂我男人!”
“……”舒抑忍不住朝他唇上亲了亲,浅尝辄止,“怎么护短成这样了?只许自己骂,不许别人骂的?”
洛凡心哼哼道:“嗯……那是一定的!我的男人只能我亲自来骂。”
舒抑听着他腻腻的一口一个“我男人”,心里早软成一片柔风细雨,本想再好好揉一揉亲一亲,考虑到伤势问题还是忍住了。
洛凡心可不这么以为,眼见着那张俊美无俦的冠玉之面就在眼前,相距仅仅三寸之遥他却停着不动了,便眨了眨眼睛催促道:“干什么呢?快亲我呀!”
“……”舒抑哭笑不得,依言在他眼睛上啄了啄,被他一排长睫搔的心痒,强忍着冲动打趣道,“无忧,你真是热情得很!”
洛凡心笑吟吟:“面对舒二公子这样的美貌,这样好的身材,我实在是把持不住!”
舒抑不知怎的忽然冒出股醋劲儿来,责问道:“难道无忧就是看上了这些吗?”
洛凡心:“啊?你莫不是在吃自己的醋?”
舒抑干咳了一声,涩涩道:“没有!”
洛凡心一下就软了,舒抑的什么模样他都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拉着他的手附在自己脸颊边轻轻蹭着,深情凝视道:“这红尘九千丈,我已别无他求,只剩一颗凡心悸动,你还不成全我吗?”
舒抑不知从哪里又摸出那柄红丝娟的折扇,“扑”地一声展开,点点头道:“成全你!先给你扇扇风,去去火气!”
“……”洛凡心直觉得自己败给他了,捂着额头无奈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折扇?你看看这颜色,艳红,媚俗!再看看这扇面,开了屏的雄孔雀!两只,还交颈!这真是,真是……无法形容!”
舒抑奇怪道:“咦?这不是两只雄鹤吗?竟然是孔雀?那绣娘诓我,岂有此理!”
洛凡心暗叹舒抑竟也会顺口胡诌了,故作严肃道:“大胆登徒子!竟敢侮辱我行止宫圣鹤,其罪当诛!今日就让我来替天行道,收服你这妖孽!”说着就要去抢他的折扇。
“别动!”舒抑将他上半身牢牢压在榻上,伏在他耳边低声沉吟,声调温柔缱绻、爱意十足,“会弄疼你自己的……”
“……”自诩已经将脸皮修得够厚了的洛凡心忽然就脸红起来,举手投降,“我多嘴,我错了!”
一日如三秋
舒抑的一身装扮已经卸去,第二日天没亮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松鹤岭了,洛凡心醒来后摸着身边已经凉了的枕榻,免不了好一阵落寞。
昨夜舒抑已经交代过这几日要去一趟东域三州,貌似是什么时候给白芨传了信,使了点手段让霍家供给的茶叶出了纰漏,目前正是釜底抽薪、取而代之的好时候,他须得以舒家二公子的身份亲自前去洽谈。
都传舒家二公子素来不问生意场的事,谁能想到他真卯起劲来也是一派雷厉风行的作风,说他不像舒家的亲子都没人能信。随手往他那半边被窝里摸了摸,竟摸到了软乎乎的一事物,拿出被褥一看——是他昨夜卸下来的那东西!
便条附言:“聊以贴身之物赠予吾爱,或可慰绵绵相思意。”
“!!!”洛凡心一下把这对造孽的东西扔到了地上,内心在狂吼,“相思你个头啊!”
“砰”地一声门响,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从来不讲礼貌的独施。
洛凡心吓了一跳,转眼看见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对东西,霎时脸红得像只煮大虾,急着要去捞过来却又下不来榻,挣扎之下触动了膝上的伤,一时疼得眼花缭乱连连吸气。
独施干咳了一声,眼睛盯着那对东西一眨不眨,末了看了看还在榻上奋力拼搏的洛凡心,这才慢吞吞拈着一角拎了起来:“啧啧,昨夜是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洛公子生命力真不是一般的顽强,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还是一条好汉啊,这都能行?这,看起来很疯狂啊!连凌某都佩服了,了不起,了不起!”
洛凡心更窘迫了,愠怒道:“你胡乱猜测什么?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