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无言以对,对那“武功不济”四个字深表怀疑,更对那件衣物是“自己最喜欢的”这个说法有点心虚,道,“宫服也是我最喜欢的啊!随你吧,反正我现在对撕衣有阴影。”
舒抑似乎有点委屈:“那也是被别人撕出阴影了,我反正没撕几次……”
“你还想撕几次?!”洛凡心哭笑不得,“堂堂舒二公子喜欢撕人衣服,你的家教涵养呢?传出去叫旁人怎么看你?你呀,你这段时间有好多行为都在暴露自己,没发现吗?翻窗!吃醋!踩凳子!还莫名其妙看我师弟不顺眼!最不可思议的是把那什么,那什么留给我‘以慰绵绵相思意’!这哪里会是舒二公子会做的事?
“原先我多方揣摩,总是在发现许多小细节的时候又能找出许多可反驳之处,比如你打架的时候身形并不像百里清,比如你挥刀的姿势也并没有从前的影子。可现在我明白了,合着舒抑这具肉身从前就是惯用左手使剑的,右手只用来执扇!我在思拓山石室里看到的那把光剑并不是幻觉,它当时就握在你左手中,你怕剑法身形暴露自己,就干脆藏了这一手,对不对?”
舒抑抿唇颔首,满脸羞惭。
“还有一件事!松鹤岭的防护大阵又不是摆着玩的,就连百里掣上山也是暗中知晓了解阵咒语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的,你呢?每次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没提过破阵的事,难道不是因为你依着老习惯抄了上山的密道,压根就没发现这阵法?而且你对北幽岛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舒家的信息网再全面也不可能事无巨细什么都探查得到吧,我想不怀疑你都难!”
舒抑明明心中惭愧,面上却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你问的问题我都不忍心隐瞒,对你说假话我受不了,我就是想什么都对你讲!”
“……”洛凡心眯着眼睛瞅着他,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不屑地哼了一声。
舒抑:“那,你怎么不早点揭穿我?”
洛凡心叹了口气:“我也怕呀,我怕我的执念不是救你,却最终会害了你。你一席话让我幡然醒悟,我非要让百里清复活做什么?我是看中那具肉身么?我是看中饬雷血么?我想要的人不就是你,不就在我眼前么,你是什么样子,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又有什么分别?若是等我也修为散尽助你还魂,却眼睁睁看你再被人抓去祭岛,再一次死在我面前,到时候我连护着你尸身的能力都没了。
“况且,舒家需要你,舒夫人需要你,我再狠心也不能叫她中年丧子,忍受这等挖心之痛啊。你从小没有感受过父疼母爱,老天爷或许是想弥补对你的亏欠才叫你变成了舒抑,你也不是侵占活人身体,没有罪过,现在的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舒抑忽然将他扳正了面对自己,认真问道:“我不管别人,我只问你,你是喜欢百里清,还是喜欢舒抑?”他眼里没有任何期许的光芒,只是一本正经在问,不管是哪个答案他都接受。
洛凡心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一吻,呵了口气反问道:“你说呢?”
办了正经事
舒抑没答话,一手抚上他后颈将他按向自己,缠缠绵绵地吻了起来。这一吻是自始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却也是最深沉的一次。他们站在自己创造的星河里,天地之间再无旁物,只有一双痴心人,两颗红鸾星。
“舒抑,我还有疑问……”洛凡心将他推了一寸出去,好不容易喘出几口气。
“嗯?等会儿再问……”舒抑不依不饶地又覆上自己的唇。
“唔……等一下,”他将脸偏向一边,叫舒抑的吻落到了耳畔,“我想问,我父亲在哪里?”
“等我尽兴了再告诉你……”舒抑一边在他耳畔低吟一边上下抚摸,叫洛凡心有些难耐,忍不住左闪右躲。
“……你,你这是威胁,胡搅蛮缠,你……”他再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干脆放弃抵抗,任由舒抑亲个够。
四唇相抵,舌戏齿间,轻吟慢哦,银丝缠绵。这景色着实太过旖旎,任谁看了都要情动不已。
舒抑还不满足,环着他紧紧压向自己,忍不住朝他漂亮的颈上吻去。
洛凡心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变化,瞅着这个空子轻喘着问道:“小郎君,要在这里办正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