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忍不住叹:“……我的天啊!”
到了琅江地界,舒抑停在一条巷子里,待离地只剩一尺高的时候洛凡心率先从玄冰上跳了下去,本以为能潇洒落地,谁知不可描述的部位传来一阵刺痛,他一下歪靠在墙上,面上表情变幻莫测。
“……”舒抑收了灵力赶忙来扶他,既心疼又内疚,还有一点窃喜。
洛凡心瞪着亮晶晶的一双眼责问:“舒抑,你是在偷笑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没有,没有!我是心疼你!”说完迅速朝他脸上亲了一下,见他还要开口便又朝唇上亲了一下,谁知越亲越想亲,便又按在墙上深深吻了起来。
“……”洛凡心这次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推了半天才将他推开,责备道:“还有完没完了,这是街市,注意点影响!”
舒抑宠溺的笑意溢了满眼,拉着他的手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淡淡道:“不在乎。”
待走到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外,他从洛凡心的腰带夹层里拿出那只短笛,置于唇间吹了几声又重新塞了回去。洛凡心感觉自己的眼角有点抽搐,他小心问了一句:“就这么顺手吗?”
“嗯?顺手啊,你站在我左边,我用右手拿,很顺手!”舒抑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洛凡心:“岂有此理,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拿我的东西怎么这么顺手?!”
舒抑无辜道:“我以为咱们已经不分你我了,我的东西就是无忧的,无忧的东西怎么却不能叫我碰的吗?哎,好失落……”
“……”洛凡心语塞,片刻之后才泄气似地叹了口气,“好嘛,那你拿的时候也避着点人,你瞅瞅,周围的人是不是都在看我?”
舒抑长臂一挥负于身后,藏了得逞的笑容淡然道:“没有的事!”
少顷之后,洛凡心眼前忽然冒出一抹紫影,他本能地后撤一步,手中凝了幽蓝的光芒。
舒抑却笑着往他面前一抓,一只灵鹊落入他手中,扑棱了几下之后便乖乖不动了,抖机灵的双眼还时不时朝着洛凡心的方向张望。
洛凡心先是尴尬地收了灵力,继而见这灵鹊总好奇似地望着自己,像是受到了激励,他愉快地说道:“舒抑,这灵鹊看起来更喜欢我!”
舒抑弯着嘴角默默在灵鹊腿上扣了一枚小小的纸卷,待将其放飞之后才答:“那是自然!”
洛凡心更高兴了,暗自骄傲地想着:“小动物都是比较喜欢我的!”
又问:“你是给予之兄传信吗?”
舒抑:“是,也给沈前辈传了信,汇报一下具体位置,免得家中有事联系不上。”
二人在这家名为“三春晖”的客栈订了一间上房稍作休整,舒抑叮嘱他先睡一会儿,自己则盘坐于外间的美人榻上调息运功。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舒抑忽觉里间有光芒一闪而逝,便起身走进里间,却看见洛凡心竟也在凝神运功。
他面前有一团金光和一团红光正在变幻纠缠,忽而合为一体忽又被一股斥力分开。舒抑伸出一指,有无形的气浪倾泻而出,直奔那团交错的光影。须臾之后,这团光影终于逐渐凝练成型,光华微敛,圆圆一颗宛如铜球落在手中。
舒抑问道:“这是什么?”
洛凡心狡黠一笑:“可能是我郎君哥哥的祖传血脉吧!”
见舒抑不解,洛凡心哈哈大笑起来:“逗你呢,这是从玄冰洞里刮出来的残血,已经凝练了好几次,现下终于大功告成。我灵力已开始慢慢恢复了,不需你出手也能做到的。”
舒抑扬眉:“嗯,可喜可贺!”
严氏遗冤情
入夜以后,二人悄悄来到了严家,只见大门已被封上,周围有不少身着幻影门服饰的门徒在把守。鉴于司城阙此人一见到洛凡心就会暴露出一种死缠烂打的无赖嘴脸,二人决定先不去惊动幻影门,直接找个没人看守的墙头悄悄翻进去。
舒抑的身法轻盈至极,身影一闪就从墙外翻进了墙内,落地以后才发现洛凡心还趴在墙头上。他赶紧又翻了上来,内疚道:“无忧,可是那里又疼了?都怪我疏忽!”
“嘘!有人,”洛凡心这一个翻跃确实牵扯到了伤口,他拧着眉头再一次忍住了将罪魁祸首暴打一顿的冲动,指了指远处晃动的人影又指了指身下的墙头,“结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