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他大声惊呼,想要将手从箱子里撤出来,却因为那洞口太小而自己又太激动被卡了一下。一丝迟疑也没有,全身真气爆发,一下将那木箱子整个震成了碎片。
看也不再看伏笙一眼,洛凡心奔出门外,一边逃一边将手拼命往衣服上擦。
伏笙长长叹息:“又失败了……”
第三日,洛凡心半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新置的美人榻宽敞又软和,再铺上厚实的毛绒毯子,别提多惬意了!正在他神游天外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轻呼,并伴随着有人倒地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赶紧起身推门去查看——竟是舒抑!
舒抑的脸色非常不好,他赶忙将人带进房间,伸手一探,暗叫不妙。
“怎么回事?灵脉怎么被封上了?我帮你解开!”
舒抑:“不可!”
洛凡心:“为什么?你是出去跟谁打架了?谁伤了你?”
舒抑有气无力道:“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地监视,我怀疑是蛮曜人。他们是死士,被抓住以后全都咬破毒药自尽了,我一时疏忽中了招,不得已才自封了灵脉。”
洛凡心:“先别说话了,我帮你运功。”
舒抑再次拦住他,掀开了自己的衣袖:“无忧,我中了他们的噬心虫,这种虫极细,能在身体里随意游走,一旦进入心脉就没救了。”
洛凡心低头一看,果然在皮肤下面有一条又细又长的东西在窜动,他忍不住闭了眼,定了定神又强迫自己睁开——现在是舒抑受难,无论如何他不能当个缩头乌龟,不能被这小小的虫子打败了。
舒抑接着说道:“它会循着灵血而动,一旦我的灵脉被解开,它就会毫不犹豫地朝心脏钻去。无忧,拿一把匕首来,在手腕上划一道切口,再运功将它逼出。”
洛凡心依言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出顿觉心疼不已。他心念一动,反手又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
舒抑急问:“你做什么?”
洛凡心用这只受伤的手覆住舒抑的手腕:“它不是喜欢灵血么,你的血液没有灵力了,用我的将它引出来!”
说完一边运功从手臂上方开始逼退这条噬心虫,一边在切口处用自己的灵血引诱。这一招增加了胜算,一方威逼一方利诱,不信这该死的虫子不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皮肤下方的动静,只见那条噬心虫果然开始朝着灵血的方向游走,慢慢行至了切口处,从皮肤底下冒出一点头来。
洛凡心浑身冷汗,他脑袋里面嗡嗡响,眼见这条虫子已经探出了一个指节那么长,却莫名停住不动了,任凭他加大了功力也催不出来。
舒抑见他不适有些不忍,但事已至此不能功亏一篑,便迂回说道:“无忧,要么喊伏笙来让他用手把虫子拔出来?”
洛凡心点点头,赶紧大喊伏笙,可喊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转而去喊徐叔,同样也没人应。他怕虫子再缩回去又不能自己出去找,一时心急火燎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公子会撩
舒抑唇色苍白,虚弱道:“别急,我自己来。”
说着便用另一只手捏住了虫子往外扯,可他现在严重虚脱,虫子又细又滑,怎么都扯不出来。
洛凡心已经快要忍到极致了,两只手抖如筛糠,若不是靠着信念支撑着,他大概早就晕了过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舒抑对他来说比命都重要,一条虫子算什么!
狠狠咬牙,他亲自去扯。
凉的,软的,又细又长的!他有点崩溃。
说来也是运气好,这条虫子在皮肤底下的时候很活跃,在他手里却一动不动,任由他整条扯了出来也没挣扎一下,就连甩到了地上时也就像一根红线头似的,并未有任何动作。
洛凡心终于解脱,靠在桌角大喘气。
舒抑却猛然站起,一把将他扛到了肩上转了几圈,激动道:“无忧,你救了我!”
“嗯……快放我下来下来!”洛凡心被他转得头晕,落了地之后缓了几口气,笑着道,“没事了,有我在自不会让你出事。”
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舒抑,那噬心虫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过。”他从舒抑的身上下来,转去查看那条噬心虫。
“无忧,别看了,万一再被吓着怎么办?”舒抑心虚地跑去拦,可惜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