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欲哭无泪,他自暴自弃地想,看来只剩最后一个筹码了——不就是私密部位么,都是男人摸一下没关系的吧?确实是没关系的吧?!毕竟只要摸到了他就会知道我不是女人,不是莫依然!
大冷的天,他竟然还汗涔涔的,牙关咬得太紧,忽一放松缓了劲儿竟觉得两腮酸痛。
天不遂人意,新郎官正想继续往上攻城略地呢,裤脚管却已经被撑到极致了,卡在半道上再不能前进分毫。不得已放弃,新郎转而坐回榻上隔着盖头抚摸“新娘”的侧脸。光摸着不能满足,他又隔着盖头亲了亲“新娘”的唇。
老天爷是在玩我么?不,玩我的是这个傻子!
洛凡心头皮发麻,尽管被人又亲又摸伺候得挺周到,他却完全没办法去享受,良心和道德正在遭受着凌迟之刑。
新郎官的呼吸喷薄在红盖头上,热热地灼着“新娘”的鼻尖。忽又掀开一角,只露出一张樱红的薄唇,重重吻了下去。嫣红娇俏的唇瓣,光滑流畅的下颌,细白如脂的皮肤,哪一处不是美不胜收?新郎官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吻便是强悍至极,直接撬开牙关寻幽探胜。
洛凡心原先的恼怒已经尽数化为了愧疚感,且此时已将近巅峰。身上各处都在被人揉/捏抚摸、肆意挑/逗,曾经只属于舒抑的清白之躯如今却被他的朋友尽情占有,这可如何是好?
更糟糕的是,一开始的那种排斥抗拒感也渐渐消失,他无法自欺欺人,这人的挑逗带来的快乐十分熟悉,纵使他的思绪已经被搅成了一锅粥也没法忽略,纵使他再不情愿也不能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违背了心意,开始对这种挑逗有了反应!
新郎官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手扣住后脑,另一只手就放在后背仔仔细细描绘他的流线,从颈椎滑到尾椎,从肩胛滑到腰窝。此时温热的手掌与他的皮肤只隔着一层里衣,带着侵略性的动作撩拨起阵阵酥麻的战栗,而这双手的俘虏已经溃不成军。
洛凡心告诫自己千万要撑住,千万千万不能再有反应,就算今夜要失身于人也要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线,决不能妥协,决不能让舒抑受辱!
想到舒抑他又坚定了不少,可他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刚恢复的一丝理智又被打散,因为太舒服而本能地对其臣服,因为太敏感而不得不缴械投降,他根本毫无抵抗力!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我本身就是个浪荡的人?
背叛!背叛!这是对舒抑的背叛!是对他的羞辱!
洛凡心痛苦不已,心中是万分抗拒,身体却在叫嚣着喜欢。
两行清泪滑落,悄悄落在了洁白无瑕的里衣上,转眼便消失不见。
新郎官终于不再忍耐,将他放倒在榻上牢牢压住,又轻而易举地除去了他全部的衣衫,极尽所能去呵护照顾身下之人。
洛凡心睁大了眼——他不是邵临渊!
除非邵临渊真的是个傻子,不然就算是瞎了也该知道自己压着的是个男人了!
理智一旦恢复,前前后后各种细微之处便都如同粒沙蕴集、滴水聚川,最终凝成一个鲜明的事实摆在眼前——这“新郎官”就是舒抑!
洛凡心笃定这人就是舒抑,尽管他非常想现在就给他两个大耳刮,或者踹上两脚解解恨,但却苦于无法动弹而不能实施。
奸/尸,舒抑你这是奸/尸!
洛凡心恨恨地想着,然而没想多会儿理智又丧失了。“新郎官”的照顾不是没限度的,结束了之后便是纠缠无度,贪婪又粗鲁。
红纱帐在灯影中摇摇晃晃,喜被之下玉一样的人儿被翻来覆去地折磨,终于,红盖头被晃掉了,二人四目相对,舒抑忽地一愣。
只见洛凡心正眯着眼对他阴笑。
“无忧,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逗逗你而已……”舒抑显然很心虚,老老实实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又将他八道大穴都解开。
洛凡心一跃而起,眨眼间便穿上了一件长袍,又勾着手朝舒抑的颈项而去。
二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一弹指的工夫就过了十多招。洛凡心丝毫不留情,招招狠辣,眼睛、颈项、心口、膝弯,哪里软弱打哪里,甚至一有空子就使出撩裆腿,直逼得舒抑节节败退。
舒抑理亏不敢动真格的,只能一边闪躲一边求饶:“我知错了!求无忧原谅!就看在我每日一封情书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