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心:“舒抑,我算是个正人君子,可并不迂腐。祖师爷的灵根已经无法再回归他的仙躯了,再这样耗着不过就是等到某一天它自动枯竭,根死灵散。师父是因为自责,百里掣毕竟是为了他才下手对祖师爷大不敬的,他于情于理都不能用。”
舒抑的呼吸略微有些急切,他握住洛凡心的双肩问道:“所以,所以你愿意?”
洛凡心蹙眉:“我就知道你会心急,灵根被封在金羽符中暂时还不会有事,你让我再考虑几天好不好?”
“好,好好,”舒抑将他压向自己的怀抱,“我只求你在考虑的时候多想想我,想想我若是没了你该怎么办……”
展开九凤飞云扇,舒抑拔下一根扇骨重新簪回他发间,叮嘱道:“不可再弄丢了!”
洛凡心见那扇面上的扇骨一根不少便知舒抑是循着指引找到了死灵将,顿时嫌弃得不行:“咦!这根是我给死灵将戴过的那个吗?不要不要,我不要了!”
舒抑:“你还知道?竟把扇骨塞给了死灵将,我找过去时是一片乱葬岗,几具尸体都烧得焦黑了,生怕其中有一个是你,简直五内俱焚你知道吗?”
洛凡心双手合十作揖道:“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一时情急,当时穿过鬼门阵找到了地下的水牢,有六个死灵将都被困在其中,我又破不开水牢里的阵法,只好留下线索以备后用……”
舒抑:“邵成老奸巨猾,死灵将都被他及时处理了,水牢和几具尸体已经算不得证据。”
洛凡心捶手惋叹:“太可惜了,实在可惜!那些尸体还能看吗?”
舒抑:“面目不辨,身份不明。”
洛凡心:“可恶!哎……那尸体你可都带回来了?”
舒抑:“带回来了,烤得皮焦肉酥,给你留着呢。”
“……”洛凡心胃里反酸,拔出扇骨扔给他,“我想吐了,你好恶心!”
舒抑:“放心,这根是新的,没碰过尸体。”说着又抬手给他插了回去。
就在这时,洛凡心突然看见舒抑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绷带,他忙握住这只手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舒抑:“哦,就是割了一刀,放了一碗血给你饮下。”
洛凡心先是吓了一跳,忽又觉得不对劲,若真是如此的话舒抑一定会藏着掖着,怎么会这样轻松地说出来?他拉过这只手腕果断开始拆绷带。
舒抑笑道:“无忧,我还能骗你吗?真的有伤口,很深的!”
“你骗我的还少?”洛凡心一圈一圈把绷带扯了开,越往里扯脸色越差,绷带上竟真的出现血迹。直到绷带全都被扯掉,腕上一道鲜明的伤痕露了出来,再深一点估计就要伤到筋骨。
他大声斥责:“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把自己割残了怎么办?真放了一碗血?”
舒抑目泛柔波:“那有什么办法?饬雷血就是需要用爱人之血来安抚的,难道我不是无忧的爱人吗?还好它有效,不然我才真的伤心。”
洛凡心可心疼死了,黯然道:“难怪你今日脸色奇差,我在船上发病时百里掣都是直接输灵力安抚的,你为什么要……”
没问完他就明白了,一来舒抑的灵力大概安抚不了饬雷血,二来或许也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他的伤痕心疼,好答应尽早取出饬雷引。
他暗叹一口气:“你肚子里哪来那么多小九九……”
舒抑否认:“没有没有,你好好考虑就是了,我真的不逼你!”
洛凡心咬牙道:“还敢说没逼我,这不是逼我是什么?岂有此理!”
舒抑将他压在榻上亲来亲去,哄道:“爱人之间的事怎么能算逼呢?不算的。”
洛凡心嗫嚅:“你别乱动……我先帮你把绷带包回去……”
舒抑:“一点小伤,不要紧……”
洛凡心:“小伤啊,那多放几次血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要么就不考虑了!”
舒抑立刻坐直了:“包!请帮我包起来!包严实一点,痛!”
洛凡心:“……”
这人可真是!
舒家二公子
洛凡心给他包得很平整,末了还打了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