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笑了起来:“我不配?我是最有资格评价他的人了。”
舒抑:“什么意思?”
邵成:“你以为他只身一人如何能带着百里清的尸体一路逃回松鹤岭?少不得出卖色相。本座就曾亲眼见到他被堵截在半道上,一群年轻人血气方刚,那个洛无忧长得又俊,难免惹人……哎,也怪本座实在见不得那种污秽的场景,只好立即回避了,没能出手阻拦。”
“胡!说!八!道!”舒抑一字一顿,双眼泛出腾腾杀气,折扇灵光暴闪,直指邵成的颈项,“这件事无忧从没提过,你想激怒我。”
邵成一声冷哼:“你和他果然也是那种关系,才说了这么几句就受不了了?可这是事实,你就算不相信本座也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与那百里清是如何苟且的,如何生死相许一路追随的,这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或者你也可以亲自去问他,问他是怎么成功把百里清带上松鹤岭的,再问问他,自己身上还干净吗?”
“闭嘴!”舒抑的理智彻底丧失,完全忘了那些计划好的事情,只想立即将这个人杀掉。
邵成抽出佩剑就迎了上去,两股灵力撞击在一起爆出刺目的光芒,整个园子都被照亮。
“洛无忧做过的丑事可不止本座说的这些,他这样的人,被赶出松鹤岭之后如何能在江湖行走?想杀他的,想睡他的,数不胜数!你还当他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宝贝?”
“污言秽语,枉为人尊!”舒抑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能平息这愤怒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将眼前这个伪君子撕碎,将他的血肉扔在烈日之下曝晒,任人践踏,任鸟兽啄食吞噬。
他出招狠厉,邵成却接得游刃有余,时不时还能开口指点几句:“你这挥臂的动作倒是有刀意在其中,莫非也练过刀法?”
舒抑:“少说废话!”
邵成:“小子,你最好客气点儿,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直至此时舒抑都没有现出往生剑灵,光凭飞云扇确实捉襟见肘,打得十分吃力。
邵成看得出来这把折扇并非他唯一的灵器,也并非最趁手的,多年没有同一个人这样好好切磋一场了,也想看看他的真本事,于是激道:“若说使刀使得好的,值得本座抬眼一看的人里,也就霍沅的小儿子还有点资本,可惜他人如其刀,莽撞冲动,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也算他咎由自取。本座至今还记得他一刀横扫十六人的场景,若非本座暗中照应,只怕那些人还拿不下如此狂妄之徒。”
舒抑恍然明白了一切:“是你下的黑手?!”
邵成笑得恣意:“是又如何?现在霍家还有谁能在本座面前叫嚣?旁人不知为何,本座却清清楚楚,当初那小子就是为了给洛尘湮报仇才敢豁出性命,呵,师父是勾三搭四的品行,教出个徒弟也是以色事人的旁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拐来拐去终究还是拐到了洛凡心的头上,舒抑大怒:“闭嘴!邵成,原本你当死在长河刀下,可你一再出言不逊,我决不能再容你!”
邵成:“不识抬举!本座可是在好心提醒你,举目崖下霍霖对洛无忧做的好事他肯定不敢对你如实相告吧?那一幕可真叫本座毕生难忘啊,你若是亲眼见到了,一定不会在这里大吵大闹地要给一个霍家的人喊冤了。”
舒抑一恍神,肋下传来钻心的钝痛,他如若未觉,咬牙问道:“你说什么?!”
邵成得逞,阴笑道:“霍霖对洛无忧垂涎已久,趁着他断了腿打不过自己,就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羞辱,衣服撕得破碎不堪,在他身上又亲又摸,还要蒙上眼睛让他尽情去感受!不仅如此,霍霖还将他的四肢用断刀钉在地上,只要昏死过去就按压伤口逼他醒来,最后活活把他逼得自杀……”
“那时候你舒二公子在哪儿呢?你还在深宅大院里享你的齐人之福!呵,洛无忧将死未死之时,口口声声喊着百里清救他,那种绝望的神情可真是让人远远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哦,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在霍霖以为他死了以后,对着他的尸体做的龌龊事……”
舒抑双目赤红:“邵成……我要杀了你!”
慢工出细活
邵成:“杀本座泄愤?洛无忧可不是本座玷污的,你无非是报不了仇迁怒于本座。没能亲手杀了霍霖,是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填补的缺憾?啧,霍沅那老东西对外宣称霍霖是被往生剑杀死了,我看这只是他妄图洗脱嫌疑的说辞,霍霖根本就不是往生剑所杀,或许真就是你舒二公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