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她的话,天水白衣一定会选择将天界之主继承人的头衔推到自己哥哥天水信阳头上。
有爷爷天水无垠左右,天界不至于如此。只可惜当年的东方玉照太小作不得主。
“我们……要不要去开导他们?”
“……嗯……不必了。就算他们想明白,水芙蓉也换不回来了。想明白又怎样?这并不能做止痛的药方。”
而且,或许是严厉惯了,天水白衣其实并不懂得该怎么哄弟弟妹妹们。
她的话向来是一针见血,而眼下她并不想这么做。
“就让他们哭一会儿吧。以后,长大了,也哭不得了。”天水白衣还是让自己心疼了一下这两个孩子,“哦对了,我哥他们还没有到?”
“……事实上昨夜战斗触发那一刻我便派人去寻你的哥哥去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如此说来不免让人担心了。还不能松懈。”天水白衣给人以女王气势瞬间上身的感觉,“将族人集合起来,嗯……告诉上幽和玉照保持警惕。”
“现在?”
“是。我知道他们难受,就让他们暂且收起悲伤吧。”
就在天水白衣安排的一个时辰后,一只已经气绝的白狐被人丟在了她的脚下。
青丘全体戒备之时,来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天水白衣与那暗中的人相对,上恭瑾见自己的族人惨死便要不顾一切的去追,还是天水白衣警觉:“调虎离山。不要去。”她弯腰检查了一遍尸体,这才小心翼翼拖起来,一块帕子掉落,细看才知这是她哥哥的战袍一角。
“白衣,这是你哥哥的吧。”
天水白衣握得很紧,“去把上幽叫过来。”上恭瑾得令马上把上幽和东方玉照叫来了身边。此刻天水白衣也清点清楚了人数,心里有了个估量。
“白衣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我放出了信号,爷爷一定会带足了部队赶来青丘。我和上恭瑾要出去一趟,在这一段时间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要战,向天界逃!直到与我爷爷回合!懂么?”
上幽看着天水白衣手中轻托着的小狐球:“是不是……离怨他们遇难了?我!我该去找他们的!我竟然把他们忘了!”
“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上幽,收拾好心思。还有玉照,”天水白衣严厉对二人道,“玉照,你必须保持警惕,清醒的去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不可以掉以轻心!切记!知道么!”
“可是你们伤势未愈,让我和上幽去吧!”
“你们放心,我们想逃还逃的掉。玉照,上幽……”天水白衣叹息道,面对着这两个孩子,不过少年,抿尽心疼,她说,“天厄以遇,当披荆斩棘,不可颓废自扰。身陷囹圄心不可陷入此境,害人更害己。有道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当断则断!当……当杀则杀,不可一念之仁。”这话虽狠绝,终是说了出口。
若是今后东方玉照真的坐上了那位置,如今的天界,如果优柔寡断,那般处境与现在有什么区别。不过为人鱼肉罢了。
“……我知道姐姐,记下了。”
上幽后知后觉:“披荆斩棘……”
“我们走吧。”
“好。”
天水白衣一番肺腑之言久久缠绕在二人心间,天厄以遇当披荆斩棘,二人不是不懂。他们何尝不是从天界杀出来的生路。
白衣姐姐这是……
上恭熙攘料理完事物赶过来,远远的向二人打了招呼,急匆匆跑过来复又扭捏:“上幽,我……”
“你看这是谁的尸身?”东方玉照率先抢了话问,手中托举的正是天水白衣交给他的。在他看来狐狸都是一个样,他一点都分不清。
上恭熙攘这才停止扭捏,才终于注意到他怀里的小弟弟。大惊失色道,“天宝!!”而后贴近嗅了嗅,悲痛尽消,“这不是我们家的。”
“……?”
上恭熙攘对每个小狐崽子都叫天宝,所以天宝只是统称。而他们家对团团们的识别法门便是闻!
还不能化形的狐崽子们除了高低胖瘦基本上都会被认错。气味才是区分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