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便是这倾盆大雨,仿佛老天爷都在为天水无垠老爷子哭泣。
旁观者进不得天水家,都害怕天水信阳。哪怕大雨洗面,宁愿废些法力,也要站在这里看他们的笑话。
若是说累了,他们大概也就张张嘴,如此又生龙活虎,污言秽语不断。
老阳候的附属一个接着一个,长老们进进出出,顺道自然会对上幽踩上两脚。
偶尔还会捏个霹雳,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东方玉照会护着他,毕竟他是东方家的血脉,那些人还是会收敛一些。
上幽推开他的手:“不必。我受的住。也该受这过。”
“……”大雨隐藏了东方玉照的心疼和无助,跪回原地沉寂心里却在着急。
这得熬上七天才算完。
熬了三天,大雨也下了三天。这天登初启钥带着弟弟妹妹过来了,那登初禾舒直接跑过来便为他打伞,一点都不在意他大哥是什么样的目光。
她磕磕巴巴的告诉他:“我!我是那天在封神宴,被你……我叫禾舒。”
“谢谢。我已经湿透了,不必了。”
“你的背……啊!”
忽然一道霹雳毁了她手中的油纸伞,呼啦啦的雨水将她浇了个干净就像刻意而为之。
登初禾舒的双手出现两道雷印,尤其还在渗血。
后面登初启钥这才慢慢走近,伸出手像个大哥哥似的查看妹妹的伤势:“舒儿,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有些人天生命贱,命带孤煞,你怎么能靠近呢?”
他背后登初黎记狠狠地瞪着登初启钥,真想就此灼穿他的胸膛将他碾碎成灰。
因为这道霹雳分明是他所为,竟然不顾禾舒的性命!简直该死!
“舒儿随哥哥进去。为了见天水爷爷一面,你受了这般委屈。你们的白衣姐姐又怎么舍得不允你们进去拜上一拜呢。”他打得便是这样的主意。
登初禾舒一不哭二不闹,握着两只手藏在怀里。面对上幽欲言又止。
“那……我进去了。”
“好舒儿,来,哥哥带你进去。”
目视三人离开,上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信阳哥一定会把他也打出来!”
“似乎白衣姐姐不会。”
“为什么?”
东方玉照了解白衣的为人:“姐姐还是很喜欢登初黎记和禾舒兄妹的。”
“哦……看小妹妹是挺可人儿。”至于登初黎记,那时候其实是没什么太大印象的。他记得自己也曾被登初黎记叫骂,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也就没放在心上。
“禾舒确实不错。没有被登初家那样的环境污浊。哎~你的伤势如何?快让我看看。”
这两天上幽挨了数道霹雳,东方玉照要看,他便将他推开:“受的住。”
“你总说受的住,为何不让我看!”东方玉照生气了,上幽便斥责他,“跪好了!别让人看出来。”
正听里面,天水白衣喝道:“舒儿和黎记进来吧。至于你,既然没有这般心,便出我天水家的门!”
而后,就见登初启钥被天水家的执事女官给轰了出来。
要知道,这外面还围了许多好事的。
登初启钥的伞不知道哪去了,是淋着雨出来的。站在大门檐下,赴气一挥甩了两袖子的水。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是发生了什么。
想必是被白衣姐姐整治了一顿。还敢来天水家看戏?
“哼!”登初启钥发觉自己狼狈,故作姿态,不忘冷眼嘲讽上幽,“人间领主对于自己所得一州可还满意?这般代价可算值得。”
上幽站了起来,抬头望着嚣张跋扈的登初启钥。论个子他们这个年龄还得个三五百年才算成年,所以个头上难免没有优势。
可是这并不影响上幽站在登初启钥面前对他的影响。不必高高在上,不必聚以冷漠,冷眼做恶!
即便在他觉得登初启钥是真的恶心。
他也没有走近,没有逼迫。十步距离看似安全,却在他站起来那一刻登初启钥忽然跌退,撞在门缝处角落。愕然观望:“你想做什么?”
“我和登初家还有一笔账没有清算!”
“你……你……天水爷爷大丧未过,你若生事端便是不孝!”登初启钥是真的怕他,也不惜面子提起了天水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