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过去,床上上幽紧蹙的眉头,时不时抬起抓握的双手。连续三日呼唤,却怎么也叫不醒。
天水白衣唉声叹息:“上幽是急火攻心。如今又陷梦魇无法自拔。真叫人担心。玉照何时会来?”
上恭熙攘焦急道:“我碰上了绝义,绝义说她会转告玉照。这也该来了吧!!玉照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来!”
“不会。上幽出事玉照不可能不来。除非……”天水白衣担心天界又生变故。
她没有得到消息,暂且想不到是什么样的变故。
上恭瑾带人去调查离怨入魔一时,不知能带回什么线索。
转日一早绝义赶来,一瞧上幽竟然没醒有些站不住了。
她二指点在上幽眉心,依然无用。
天水白衣端来草药:“为何玉照没有过来?”
离怨被上幽拖进轮回,上幽又是如此,她就不信东方玉照这么放心的下上幽!
所以天水白衣揣摩道:“你没有告诉他,天界出事了。”
绝义环臂靠在桌子旁,亦是愁眉不展:“是,我没告诉他。中阳承死了,中阳千雪说了,中阳家世代不臣服东方家。呵~好大的一盘棋呐!”
“中阳承死了?!”
“是死在回去的路上。可是中阳千雪认为她是死在青丘。现在中阳家与慕海家再一次联手,新上任的西阳候碧安当真是避于安乐。哼~玉照为统天界将东方家可信的长老调度各方,这新~政还未实行,又生乱子。你也知道,自从东方予怀化灵,东方家被排挤这几百年,能保留什么实力。他该让自己的部下养精蓄锐才是,却……可能是觉得亏欠而没有调度你们天水一家。”
“如此,也难为你不告诉他实情。”
这内忧外患,如何能够分心?
“哎。”天水白衣摸着肚子。
“怎么?不舒服么?”绝义起来,觉得她天水白衣这刚劲的秉性便也没有去扶。这才几个月大,龙族怀胎得三载,这还看不太出来。于是也没上手。
更何况她可是天水白衣啊!
天水白衣果然无恙坐在床边给上幽喂药,如今这事态发展严重,局势恶化,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
“白衣,你别告诉我你想回去。”绝义一语中心。
“若是我回去,以我的威望也算是不小的助力。况且中阳承之死本就是慕海家的局!”
“就算是他慕海家的局,你以为解释的通?中阳家还剩谁?只有她中阳千雪。她一个小丫头不经世事除了仇恨她能怎样?哼~没用的。”
即便这就是慕海家的局,中阳家的人均死于与他们之间的权争之上,中阳千雪便很难理解。
“慕海沧澜这糟老头子传言让位,不知怎得摆起寿宴。他老人家的寿按照天界的黄历也得再等个三月。老贼也是脸皮厚的很!”
天水白衣拿手面抹掉上幽嘴角的药水,听绝义滔滔不绝,她亦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左右以她天水家的势力,以及天界对上幽的畏惧,依旧可持之以横,却也一触即发。
绝义是不吐不快,索性都说了:“登初家是没什么好人缘的。奈何那碧安竟保持中立。我就说这西阳候之位一定要给自己的人坐,他还是扶了个西阳候附属家上了位。而且还喂了狗!”
天水白衣当初觉得这其实并无不妥,可是眼下局势,她惋惜道:“或许你说得对。却也不是玉照的错。”
“哼!与其如此,不如一战来的痛快!!”
“世事无常。自五方分化,便已决定如今这般时局。”
绝义继续抱怨:“想当初你们东方、天水家联手权倾一方,她中阳家算个屁!又哪来五争之势!这对立之面!好端端的活老虎让你们活成了纸老虎!”
如此,绝义倒是先急了。天水白衣也不辩驳。
心本向善,而他心不洁,能奈何?
莫非初心入魔,一心向恶?便是大恶!
绝义更要说:“自然是了!”
上幽魇了心神,迟迟都不肯醒来。他可是人间领主,当年一战四候,无人比肩。如今……绝义嚷嚷道,“我回去了!”走到门口,她迟疑了,转过身,“就他这副德行,我该告诉东方玉照么?”
“……这……”
天界这般,上幽这般。天水白衣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