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痛的领悟——
如今上幽将他拖进林子——胖揍一顿!
舒坦!
好容易甩掉了蚩猛那只憨货,这又一只!
上幽吐槽上恭熙攘,自己长得像个婆娘还好意思唤他媳妇儿!真找刺激!
不知为何,东方玉照乃是玄煌血脉,两百多年修行竟然不比上幽百年磨练。真叫人不由得感叹这人生。
他揍上恭熙攘实在跟揍小鸡崽子没有区别啊~
离怨捧着水芙蓉跑过来,欢喜问:“哥哥,我们今天下山么?”
“听玉照说,西七百里的大泽怀乡雪月生花,不知道开得是什么花。我们一起去看看。”上幽俯看水芙蓉,下凡这四年,还不曾寻找到与水芙蓉一样的花朵。他还不敢说是为了它,只是说,“水芙蓉也在这山里呆了许久,今日一起下山耍耍。莫要说话。”
水芙蓉轻扬着触手欢舞,可是听话:“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玉照哥哥去哪了?”
“不知,他让我们在此地等他。”
被揍了个乌眼青的上恭熙攘从林子里爬出来:“那媳妇儿,我也去。你快来扶我一把。腰折了!”
上幽对离怨摸摸头,自然而然走向上恭熙攘,不会儿拍手回来,恰好迎着东方玉照。
上幽打趣他:“等你许久,你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时候才来。”
“我!我们走吧。”
近来东方玉照总是神神秘秘,三天两头见不到人。
“你怀里这是什么?”上幽发现一根红揪,正要拉扯,被东方玉照护得可紧。见状他伸出的手环回胸前,“得了得了,我又不抢你的。不是去大泽怀乡么?走不走。”
“嗯。”东方玉照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物件揣好,若无其事的转回身,“连日来……你的镜水涟漪练得可好?往西七百里,距离并不算短。”
“嗯……画两次,我也不好找这方向。上恭哥说青丘附近有埋伏,叫我们当心。化形去吧。”
“嗯。”
上幽捏诀给自己化了个形,长发化马尾,不过过肩头。接过东方玉照递来的小白袄披上,瞧着也不过家门过脚坎高半步罢了。
东方玉照照着他的面相稍作改变,一瞧就是亲兄弟!一对儿清秀的小白脸~
上幽哈哈一笑,挥手画涟漪,抱起离怨,牵住东方玉照:“离怨,抱好水芙蓉。”
离怨当即护得更紧。
上幽带人进去,寻着方向前行大约半柱香的时辰这才出轮回。
“这是我探得最安全的地带,该是望秋山。如此说来……怎么也有四五百公里远。”上幽抬头寻了棵拔尖的青松,“我上去瞧好方向,你们在这等着。”
东方玉照不经意般摸了摸怀里,待上幽下来,他自然而然垂下。
斜阳送斜晖,黄昏日落正是他们所去目的地。
上幽说:“远远便看到那处灯火通明,热闹景象。我再画一处便到了。”
“哥哥好厉害!”
“自然,我可是你哥!”上幽美滋滋的,对于哥哥这个身份,于他而言怎么就那样的至高无上?
上幽带着二人又行百里,到了大泽怀乡,月亮爬上山头正圆。
于此地来说,今日满月,正月初一正是一年之首好时月,正佳节。十里长街满红,挨家挨户香浓。
“离怨,这里怎么样?玉溪村可有这繁华一幕?”
离怨两眼晶亮的看着栖身红灯笼之下的上幽:“这里好看。”
“那以后每年都带你来玩,好吧。”
离怨腾出一只手牵住上幽的手:“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乖。”
两人专心致志的欣赏着此地风景,好一会儿才发现,“夏荷何时人丢了?”一出青丘,二人便用起化名。还没大会儿东方玉照人没了。
此地正中有棵红缘树,七夕时最美,映了满村的喜气,正月里最红!
东方玉照掏出他藏匿了许久的血玉,回想着狐仙子告诉他的话:“心诚则灵,你若将这刻了名字的不朽血玉挂在那红缘树上,必有所得!”
而这枚如枫红玉上面刻得便是他与上幽的名字。
一叶玉脉相连,愿日月同辉,共尽华年。
他许了愿,早早瞧中树上一处密落,施法藏匿其中。顿了顿,又捏法诀,想红玉露出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