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大惊小怪,“知道你会下来。”
“你怎么这么确定,”他抱了我一下,“万一我不下来呢。”
我听了这话不由一笑,道:“我还不懂你吗,你不会舍得让我独自一人在凡间七十多年。”
他跟我亲昵了一会儿,说:“还是缘缘懂我。”
我看着他的脸回想起昨天,脸上不由一热,赶紧抱住他不让他看见我的脸,并且和他没话找话说:“离渊,你走的这两天我才发现一件事……”
“嗯?”
我本来想说凡间女子如何恐怖,但是开口就成了:“离了你的地方都是万丈深渊。”
狗蛋和我都愣住了。
人说下意识说出口的都是真心话。
但这怎么可能是我的真心话!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在心里说这样肉麻的话!
哼!
我连忙解释,真的不是掩饰,“这些凡人女子太可怕了,我怀疑孟姜女是她们的前辈,昨天土地庙的屋顶都要被她们哭下来了,今天怕是要再来一回。”
我整个人都绝望到挂在了他身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狗蛋抱着我叹了口气,还拍了拍我的背说:“你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一会儿吗,嗯,我回来了,咱们不理她们,就让她们哭去吧,我陪你。”
狗蛋说到做到,当一堆女人穿着白衣跪倒土地庙里哭的时候,他拉着我躲进来虚境。
一进虚境他就把我扑到美人榻上,对着我的脖子一阵乱啃。
我推开他的头,“回了趟天界你怎么还野起来了。”
他一下子把下巴搁到我胸口,“缘缘我想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推着他坐起,“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怕他说“可以像你昨天那样挡起来”,结果他却说:“天镜是看不到虚境里面的。”然后重新抱着我倒在了美人榻上。
我傻了,一想到昨天的“多此一举”,有点烦躁,又有点小庆幸。
狗蛋看我表情不对,问我:“缘缘,怎么了,嗯?”
我撞了他的头一下,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心念一动,周围的环境变成了我天界仙府的卧室,身下躺的也不再是美人榻,而是我的床。
段浔见此不由眼中发光,“缘缘,你这是做什么……”
“做你。”
我低头对着他猛亲,狗蛋一开始愣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掌握了主动权。
他的攻势有点猛,我想推开他,但他却按着我的后脑勺,不让我离开,直到我快透不上气的时候他才松开。
我们看着对方,喘着气。
我深呼了几口气,刚要开口,狗蛋伸出食指阻止我开口,“嘘,都交给我吧。”
他浅金色的眼眸看着我,里面藏着浓厚的欲望,如同野兽盯着猎物。
我捧着他的头,要他闭眼,他很顺从的闭上,我俯身亲吻他的眼睛,然后抱着他的头蹭了蹭。
他睁开眼看我。
“狗蛋啊。”
他瘪下嘴,“缘缘,你以后都叫我离渊好不好。”
“你嫌弃我给你取的名字?”
“我不……我没……”他一开始大概是想说“我不敢”,哼,别以为话头转得快,我就听不出来了。
狗蛋继续苍白地解释:“现在天界都叫我狗蛋,缘缘,你在我心里地位非凡,我希望你能给我特殊待遇。”
“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怎么个非凡法?”
他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圈,道:“我的心只有这么小,只装得下最重要的东西。”
他将圈举到眼前,我透过那个圈只看得见他,料想他也应当如此。
他说:“里面都是你。”
我抿嘴看着他,然后不好意思的弯腰拿头撞了他的胸口几下,再一叹气,捏着他的下巴,啄了他一口,对着他望眼欲穿的眼露出痞痞的笑,“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怎么都得答应了,离渊贤弟,觉得如何?”
“缘缘说的都对。”他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我充血的耳垂。
我抓住那只顽劣的手,没有松开,抓着他翻身坐在了床沿。
离渊被我抓着的手一用力,他就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撩开我垂在耳后的头发,对着那里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