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沥还在原地莫名其妙他这些话,听他要去逗那个二货,又疑惑道:“不是,啥意思?你又啥时候跟刘归望搞上了?话说明白啊?”
这腥风血雨当口谁都一脸愁云,怎么就不见白问花发愁呢?
白问花刚回刘归望房间,就看见他相当愤怒的啃着鸡,好像还是鸡屁股。
刘归望长得是不错的,生得称得上是丰神俊朗。面上泪堂有颗痣,听闻这痣多为苦情痣。但白问花只是道听途说,到底如何实在不知。
但无论多丰神俊朗风流倜傥,坐在哪儿愤怒的啃鸡屁股肯定不是个养眼的场面。白问花一时间脸上的笑都僵住了,良久,才艰难的蹦出来一句:“……少庄主,你是生气还是吃饭。”
刘归望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愤愤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叫老钱去叫沈问澜过来谈谈,结果沈问澜叫老钱回来告诉我他不来叫我自己过去!原因还这么扯淡!”
白问花已经知道原因是什么了:“不扯淡啊,季为客嘛。”
刘归望:“……你们决门的是不是都有病,哪有人离了一个人不行的?”
“话不要说的这么绝。”白问花缓缓道,“你万一哪天有了这么个人呢。”
“放屁。”刘归望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就把他杀了我再自杀。”
白问花脸色微微一变,转而还是那么一副笑脸,似不在乎般道:“少庄主何出此言?”
“绊手绊脚……你当为何决门落此境地?你们实力不是问题,就是被那“沈问澜”抓着了这么个人,知道有这么个软肋,才能把你们搞到今日这样的。我是这儿的主,绝不能有这种软肋,若有一日真有这么个人在我身边了,与其像他们这样磕磕绊绊狼狈的很,倒不如一同赴死黄泉,也算作不负这情。”
“若他舍不得你死?”
“那倒更好,愿意为我而死,倒也是个好姑娘……又不会有,说这些干什么。”
白问花微不可察叹口气,道:“这是一处闲愁啊。”
刘归望刚又夹起块肉嚼着,鼓着腮帮子问:“啥?”
白问花看他吃的油光满面,如此的接地气,就算看见他那腰也一点欲望都没有:“没事。”
逍遥谷离得有些远,林问沥一来一回去了两个时辰,回来时候夕阳已西下。刘归望让老钱带话去给沈问澜,说不管你那个宝贝怎么样,如何布置可是人生头等大事,你不来谈的话那咱们一起死了算了,明个我就去你门口上吊,顺便再送你两根绳子摆门口。
沈问澜哭笑不得,老钱也汗颜,生怕沈问澜脾气诡异把他砍一顿,一句话都不敢说。
沈问澜只让老钱带了两个字过去:“我去。”
刘归望就算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也还是意难平,这少庄主没说让他走,老钱哪敢动弹一下,在刘归望房间站了好一会儿。
白问花一直坐在藤椅上,白问花长得也养眼,老钱站着没事就看了他好久。
突然老钱爆出一声惊叫。
正在安静思考的刘归望让他这一叫吓得血压险些升高,浑身一哆嗦骂道:“干啥!?”
老钱忙道:“对不起少庄主!但是老奴……忘了给这位安排房间了!”
老钱正要说现在就去布置,刘归望就道:“没布置就算了,让他睡我这儿吧!”
白问花正坐在藤椅上思考人生,这一句话险些让他血压升高。
老钱还没说话,刘归望又接着道:“反正我床大。”
白问花血压直接升高。
仔细一算的话,沈问澜昨晚先陪了季为客大半夜,三更时候又去了列堂,把同行的刘归望吓了个半死,回头天刚亮季为客又犯病,一来一去,直到现在根本没合眼。
他都不想数自门派没落开始这是第几次通宵了,数了更困。
北亿确实有钱,一张床上足够两个人躺下有余。沈问澜实在撑不住了,上床躺到疼的睡不踏实,半梦半醒呓语不停的季为客旁边,打算睡一会儿。
这毒来的凶,去时也突如其来。季为客好歹痛的没那么钻心了,终于缓缓转醒。一片黑暗中再次只听得见自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一次这种劫后余生后能呼吸过来时,才会有那么一丝赢过奇毒的侥幸。
他在一片黑暗中深吸一口气,后仍旧抑制不住颤着吐出。全身从发麻痛感中脱出,终于拿回了五感,这才发觉口中一阵熟悉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