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陈泽的尸体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学校内又出了事故，这次死亡的是给他们安排学籍的教导主任以及七班班主任梁雅。
两人的尸体是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发现的，王霖跟着去凑了个热闹，刚探头看了一眼就被盛铭捂住了眼睛，拉着他快步离开了现场。王霖木着脸拉下他的手，说：“别遮了，我已经看到了。”
两人的死法和李嘉花媛差不多，就是姿势更辣眼睛而已。
盛铭沉着脸，不高兴的说：“人类总是做一些无意义的事，你别跟他们学。”
王霖斜着眼看他，对于神袛来说确实没什么意义，但对于人类来说不是这样好嘛。
“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试一下吗?”王霖往后一贴，靠在他的胸口，笑得像只打着坏主意的小狐狸。
盛铭：“...不，这个......”
他能看着人类在他面前演一出活春宫都面不改色，但王霖仅仅是调侃他一两句就让盛铭有种整个人都烧起来了的感觉，连模拟人类躯壳而存在的心脏都失去了正常的节律。
王霖看着盛铭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故意凑到盛铭耳边，用近似亲吻的暧昧姿态道：“你不喜欢这种吗?那以后我们换种方式怎么样?等我的身体恢复......”
盛铭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深吸一口气，想道菲拉斯真的是在人界学坏了，这样不好，等回去一定要打他...盛铭一僵，等等，刚才他想的是什么?
盛铭幽幽的看着王霖狡黠的笑容，心绪复杂难言，他也被龌龊的人类思想污染了......
一道刺人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王霖感受到了里面的恶意，瞬间收敛起玩笑的姿态扭头看过去。瘦高的女生站在转角处瞪着他们，她与王霖的目光短暂交接后转身就跑了。
王霖皱起眉头，是杨彩仪，她身上的海腥味又变重了。
教导主任和梁雅的死亡掀起了学校里新一轮的流言蜚语，王霖听了一耳朵，知道了教导主任有妻有子，梁雅也已经结婚，但学校里不只有一次传出两人关系暧昧的话。
上午的死亡尚且被留言遮掩了恐慌，下午再次出现的无脸女尸则让学校动荡起来。不少学生都选择了离校，王霖看着接学生的车子开走，他知道重要的剧情人物不会离开这里，果然高三年级离校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
王霖回到教室就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对，没过多久上次八卦过别人的那个女生就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小声问道：“听说，你跟五班一个男生有暧昧，是不是真的?”
王霖动作一顿，他看着女生放光的双眼，平静的说：“这是谁传出来的，我就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女生顿时有些失望，但样子也不像完全信了他的话，“还能有谁啊，这种事情当然是杨彩仪传出来的啊，学校七成以上的八卦都是她贡献出来的。”
女生嘟囔着，“说起来，她最近好像变漂亮了，皮肤都变白了，就是身上香水味好重，走过去都能把我熏死。”
王霖眼神一闪，“她还用香水呀，学校不是不准用这些东西吗?”
“爱漂亮呗!”女生不屑的撇撇嘴，“你不知道她有多爱美，寝室里面化妆品一大堆，还经常戴那些神神叨叨的桃花符、转运石之类的，真是丑人多作怪。”
王霖选择保持沉默，听完女生对杨彩仪的吐槽后他忍不住感叹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是凶残。
这一天学校里都很闹腾，王霖数了数，审判者一天之内杀死了四人，加上被剥了脸的女生，一共五名死者。
王霖往盛铭怀里蹭了蹭，宿舍的床本来就小，两人挨得极近。
“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可能回来找我们。”王霖说，“在很多宗教中，同性恋是一种罪，你猜他会给我们冠上什么罪名?”
盛铭想了想，然后闭嘴了。
王霖把头埋在他怀里，笑得直抖，他家大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对面的于正远看着王霖的床一颤一颤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指不定在做什么坏事，他嫌弃的“啧”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黑山羊穿过强，不紧不慢的踱进寝室，它晶黄的眼睛从床铺上掠过，最终定格在王霖两人身上。黑山羊晃了晃那对尖角，四蹄在地板上一踏，它便漂浮起来与床位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