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鬼王声音发颤,忙不迭哀求:“幕后主使我大概也猜到是谁,可能是……”
于是当谢泽玉循着香味来到厅前,四人正坐在桌边大快朵颐,泽瑜热情向他招手:
“泽玉,你来了,吃鬼王,各种口味做法都有。”
“这个,容我谢绝,吃同类不太好。”
尴尬地摆了摆手,谢泽玉脸上浮起一个苦笑,又问:
“你们知道这事是谁主使的么?”
泽瑜点点头,看了其他三人一眼,说道:
“虽然不太确定,我跟崇云明天去找找看。”
“那就好,你们吃吧,我去准备开店。”
听见泽瑜的话,谢泽玉放下心来,转身前随口问了一句:
“柴房里关的是什么东西,煞气这么重。而且,我好像看见狐狸小月一直朝里面张望。”
“小月?”
蹙了蹙眉头,泽瑜慢慢站起身,不放心地说:
“我去看看。”
崇云见他起来,马上放下筷子,拉住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亲昵的举动把赤羽看得咂舌,揶揄道:
“夫唱夫随呀,那剩下的我们不客气了,那个人半死不活的,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啊!”
一声尖叫响遍宅中,屋内几人不由得一愣,墨晖迟疑道:
“这是那只狐狸的声音?”
“快!”
泽瑜拉起崇云,飞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柴房木门大开,一只褐色的狐狸死死咬住男子的脖颈,不顾男子的手正在它身上疯狂撕扯,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住手!”
崇云一掌劈向男子,对方毫无反击之力,软绵绵瘫倒在地上。
泽瑜连忙上前,试图拉开伤痕累累的小月,却发现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不得不沉声警告:
“小月?你怎么了?放开他,不然我可要动手了!”
狐狸杏目圆瞪,满脸戾气,露出四只锋利的爪子,忿忿抓了一把男子的脸,这才不情不愿抬起头:
“他就是那个负心汉!我要杀了他!”
随后赶来的三人听得一怔:这又是哪一出?
被崇云关在笼子里,小月用尾巴卷住自己,一边舔伤口,一边向五人娓娓道来:
“我之前跟你们提过,花姑等了一个负心汉十多年。”
除去崇云和泽瑜,另外三人是第一次听说花姑的故事,均是一时沉默。
泽瑜若有所思:“如果他真是那个行脚商人,那他就不是不回去找花姑,应该是回不去。”
沉思片刻,崇云问谢泽玉:“这点有办法查证吗?”
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谢泽玉故作谦虚对四人一拱手,抬眼道:“你可问对人了。”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等到柴房的门再次打开,谢泽玉一手搀着门框,徐徐步出,虚弱地对门外四人一颔首。
“男子名叫卢永平,是在这个州做生意的行脚商人,确实是花姑的心上人。”
谢泽玉面色苍白,半倚在扶手上,眼神复杂地望了笼中的小月一眼,说道:
“他与花姑约定,赚到钱就回来带她走,就在十三年前,他找到当时烟花楼的老虔婆,提出要给花姑赎身,被拒绝了。”
小月惊呼出声:“怎么会?”
说完这几句,谢泽玉有些喘不过气,对让他去休息的泽瑜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声音沙哑:
“老虔婆还羞辱了他一顿,告诉他翌日花姑就要嫁给住在城外的财主当小妾,不信的话他可以自己去看。”
这下不仅小月,连赤羽和墨晖都听出不对劲,墨晖小心问道:
“那时我俩也在,记忆中,这些年烟花院没有人出嫁过。”
无力地眨了眨眼,谢泽玉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继续说:
“根据卢永平的记忆,他一路跟着迎亲的队伍到城外,经过郊外的坟堆时,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下,转头向他藏身的地方杀来,不但抢走了他的财物,还捅了他好几刀。”
泽瑜见他说一句话都得停好几次,禁不住强硬要求道:
“泽玉,你还是先歇息一下吧,你脸色真的很差。接下来的事,我们可以去问花姑。”
安顿过谢泽玉,又送走赤羽和墨晖,泽瑜回到房里时已经精疲力竭,索性现出原形盘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