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犹豫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我这一族的本性吗?你藏起来的那些双修秘籍,我可都看遍了。”
忍无可忍,崇云一记手刀劈到“泽瑜”颈上,只听一声闷哼,桌上的人软绵绵晕了过去。
夕阳西下,闻香楼中的食客三五散去,店小二才关上大门,背后突然被什么一扇,不声不响晕倒在门边。
厨房中,摆起一席丰盛的宴席,两个人影窃窃私语:
“你说,明天谢泽玉就会暴死?”
“是的,不仅如此,连他那个奸夫,也可以一并收拾。”
“不错,这次你回来得真是时候,这两人上次差点放火烧了我的店,他们不死,我一天不安心。”
“这都是有赖仙人显灵,今后,只要有仙人在,这城里就是我们说了算。”
“可否请仙人出来一睹真容?”
“这个……”
此时,一个冷漠的男声打断蔡膳学的话:
“既然你们想看,那就让你们看个够。”
“谁?!”
桌边的老板和蔡膳学拍案而起,张口就要叫人,却在看到崇云手上滴血的羊头时,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你!你是什么人!你把仙人怎么了?”
“把这种东西称作仙人,真是蠢得可怜。”
嫌恶地一手将羊头甩到两人脚下,崇云身上散发出骇人的压迫力,像有一只无形巨手紧紧掐住两人的喉咙。
“今天下午,你们在谢泽玉吃的东西里加了什么?”
一步步跨入屋内,崇云抿紧双唇,深蓝的瞳孔中杀气腾腾。
“放过我,都是他做的,草,那边的草。”
老板裤子已湿了一片,双腿直打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饶了我吧,不关我的事。”
“看来上次罚得不够。”
崇云摆了摆衣袖,跪在地上的老板直挺挺跌下,两眼上翻,四肢扭曲成匪夷所思的姿势。
“可恶!”
一旁的蔡膳学大喝一声,恶胆横生,抄起灶边的菜刀直直挥向崇云。
“我没记错的话,这只土蝼吃了你爹,你倒给他好生供养,真是畜生都不如。”
半步不挪,崇云只冷冷瞥了一眼,原本陷入癫狂的蔡膳学忽而口吐白沫,手上的菜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
天色完全暗下去,墨晖和赤羽刚回到家中,有说有笑,院中蓦然一声巨响:
“砰!”
以为有人偷袭,赤羽挽起衣袖就冲出去,一眼望见天上盘旋的崇云时方松一口气:
“大晚上做什么?!咦?这不是蔡膳学吗?”
“等你动手,黄花菜都凉了。”
崇云落地化作人形,大步流星上前,扯住赤羽的衣领质问:
“这些草哪来的,你知道么?”
“啊,这是!”
暗搓搓想把几片白色的草叶藏进袖口,赤羽塞到一半,胳膊发出“咔擦”一声,硬生生被赶上来的墨晖卸下。
脸色铁青将赤羽手上的草叶捏得粉碎,墨晖瞪了心怀不轨的伴侣一眼,按捺住怒气向崇云道:
“这是夕颜草,生长在妖界入口附近,你怎会不知道?”
崇云皱眉:“我先前确实没见过,吃了这些会怎样?”
“你没见过?”
面前两人双双愣了愣,还是墨晖试探般问道:
“你们住的大宅就是另一个入口,难道你们一直都没进去过吗?”
见崇云竟真是全然不知,墨晖虽感难以置信,依旧耐心解释道:
“这个城中,一共有两处进入妖界的途径,其中一处是此前我们撞破的,就在这里。”
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宅,继续说:
“另外一处,就是原本的入口,即你们住的那里。进入不难,但返回的时候有结界,我们一直以为,你们早就清楚,才在那里落户。”
苦笑着摇了摇头,崇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惊讶不已:莫非,真正的谢泽玉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
“那么,吃了这些草会怎样?为什么刚你要毁掉?”
崇云话音刚落,随即见墨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末尾狠狠剜了赤羽一眼。
“咳咳,让我来解释吧,我们上天聊。”
在伴侣杀人般的视线下,赤羽哆嗦着手接上胳膊,拉住崇云踉跄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