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安娜的酒馆不大,因为旅店生意惨淡,就把楼上的几间房改了做棋牌室,勉强留下一间客房,保证她的旅馆不是名存实亡。
所以也无需远远相望,文就瞧见坐在犄角旮旯的外来人。他只略过一眼,就转头对着老钟敏:“现在,我能离开了吗?”
两个鼻子一个嘴巴,要说相似,他们可真的长的一模一样。文有些不耐烦,但老钟敏还对外来人保持着高度的兴趣。“我应该请他喝一杯,我的先生。哈!没准他就会被这个小镇的热情吸引从而留下来。”
“成为下一个请你喝下午茶的人吗?如果是,我想确实有这个必要。”
老钟敏眯了眯眼睛,“不,只有文先生的下午茶才足够美味。”
外来人也发现在靠窗位子的两个人。那个组合实在惹眼,白发的好先生加一个地痞?
“看看,这回人家来了,你不请人家和一杯多不好?顺带也请我喝一口?我只需要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老钟敏难听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文看着外来人走向他们。
银发的外乡人健步走来,再凑近些的时候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眸子瞪大,欣喜多过惊诧,疾步而来。然后一把抱住文,声音是压抑哭声的嘶哑:“文……”
得来的是好先生用力的推搡,和冷漠的语调:“我并不认识你。”
小木屋前的鸢尾终于复活。
*
白玫瑰在月下盛开,可兰河的流水声脱不开死寂缠身。卡兰巫女在树梢吟唱。
她身后传来脚踩在树枝上的轻响,巫女停下吟唱,眼里全是月影。
流水仿若静止。
“重复一次又一次,兰斯,你不累吗?”
身后的人操着像被炭火烧过的嗓音,嘶哑难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