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华回家就闹着父母带自己去买新头绳,父母拗不过,答应周末带她去买。
这第二天就是周末了啊,王柳华早早就把爸妈叫了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到街上去买头绳,但是那根头绳毕竟是独一份的,怎么会有一样的呢,她肯定是买不到的,但也不愿意买别的,折腾了一上午也没有找到,父母早就不耐烦了,中午时候也不管买没买到,直接拖回家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王柳华也没有再说着去买新的头绳。
有次王柳华骗着李妍君把头绳解了下来,说是借来看看,然后让她绑着自己的头绳,这一借啊,本就没打算还,于是各种讨好说第二天给她更好看的头绳。
李妍君心里的小算盘也打得飞快,自己这一根换几根新的,倒也是划算得很。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可惜了那根漂亮的头绳。
可当王柳华想要用那根头绳绑头发时,总是绑不紧,就算当时绑紧了,不过一会就又松开掉了。
气愤极了,她把头绳直接甩到李妍君桌子上,“你都用坏了,还你,我不要了,把我的头绳还我!”
小孩子嘛,说风就是雨,李妍君也不敢得罪她,立马还给了她,然后拿起自己的头绳,看了看,好好的啊,两颗闪闪的红果子,依旧十分显眼的红色。
许是王柳华看腻了吧,反正自己也不吃亏,依旧用着自己的头绳,心里也很是欢喜。
李妍君的母亲开始女儿不对劲是最近几天的事情,首先就是那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新头绳,问了也只是说别人给的。她知道,这年头,谁会送头绳?也是莫名其妙的,总怀疑她是不是偷了别人的,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说有位漂亮的姐姐给的。这样她也没办法了,一根头绳而已,也没多大点事。只是最近女儿变得嗜肉了,还嗜睡,脸色也是苍白起来。
学校的老师也打电话来说过几次,上课老是睡觉,站着都能睡着,问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是不是晚上没让她睡觉之类的。可是女儿每天晚上九点这样必然已经睡觉了,不存在睡眠不足的问题,而且只要桌上有肉,就抢得飞快,也不论别人怎么说她,照吃不误。平时胃口也大得很,能够就着咸菜吃两大碗米饭,这么能吃,也不该是营养不良啊,可是脸色嘴唇就那么苍白呢?
直到有一天老师直接打电话叫她去医院,才知道女儿严重贫血,可是家里也没人得这种病啊,最近也没有受过伤,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事情,李妍君的母亲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还担心这病是不是得花好多钱,还需要住院多久。看着那输血的吊瓶,她心里就瘆得慌,人血啊!不过到底怎么回事就贫血了呢
那根头绳,本来红白相交缠绕着,如今白色已然渐渐少了许多。那两颗樱桃却是红得发黑,颜色又是深了许多。
李妍君在医院输了三天血,第四天就出院了,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嘴唇到也有了血色,只是头发开始枯黄毛糙起来,不似之前那般乌黑浓亮。
家里人根本没有发现她头发变化的事情,依然在纠结着怎么会贫血,这以后还会不会需要输血,有没有什么偏方可以根治之类的。
这天江有汜刚从县城回来,推着自行车,来到村头岔路口那时,恰好碰到了放学回家的李妍君。
虽说江有汜不是很熟村里的每一位人,但总也是大致认识的,也就随口问了声,“放学了吗?”
谁知走在前头的李妍君把头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然后满脸笑着说,“是啊,放学了呢。”说完身体再转了过来。
江有汜双手一松,自行车摔倒在一旁,他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到刚才诡异的一幕。
“大哥哥…..大哥哥…..”女孩呆呆地走了过来,一直盯着江有汜的脑袋上看,但似乎因为身高不够,直接攀着他的身体往上爬着。
江有汜一惊,直直往后退,一不小心绊倒自行车摔倒了,而那女孩摸了摸他的头发,似乎十分满意,“大哥哥你的头发真好啊!”
江有汜觉得头发被她揪得厉害,难受得紧,慌忙中从口袋里拿出了白符,随手一画然后往她身上体贴,“定!”
女孩就直接被定住了,身上的符也就隐了起来。江有汜将她抱起放到路旁站着,然后仔细端详了她的面容,最后注意力被她头上那根头绳吸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