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澈是真的没料到这上官澜竟如此惫懒,涨红了脸颊,怒道:“无赖小人!快把我穴道解了!”
上官澜却不管玉凤澈怒骂,反倒乐呵呵地将玉凤澈抱起来叫他侧身坐在自个儿膝上,笑道:“唉,若是一直有这么顺遂,能少受多少苦,服不服,嗯?”说着,手还有意探上去要捏玉凤澈下巴。
虽然手脚被制,但是脖颈还能动。玉凤澈低下头来张口要咬上官澜手指,上官澜避过,笑道:“原来还不是特别顺遂啊……”左手揽着他腰身,右手在他手脚大穴上拍过解了他穴道。
才被解了穴,玉凤澈便要再攻,上官澜一手正扶在玉凤澈腰上,见他又要打,下手也不含糊,在他腰间章门穴上一拍。玉凤澈闷哼一声,全身绵软,只拿一双杏仁儿状的眼睛狠狠瞪着上官澜。
上官澜呵呵笑了一声,伸手揽了他腰身,道:“方才都同你说了,顺遂便可少受苦,你如何就是不听呢,嗯?”
玉凤澈又羞又怒,“把我的穴道解了!”
“不打我就解。”
玉凤澈哼了一声,侧头不再看上官澜。上官澜身子一侧,带着玉凤澈就着软榻躺下,瞧着玉凤澈近在咫尺的脸,笑问:“还打不打了,嗯?”
玉凤澈少经人事面皮本来就薄,再经上官澜这么几次三番挑弄,自然气急败坏,“不打了不打了!”
上官澜这才笑吟吟地在玉凤澈腰身上戳拍了一阵解了他的穴。玉凤澈见他解了穴,却没有放开自个儿的意思,又答应了他不再打不好出尔反尔,只得撑着身子从上官澜身上起来。他又急又羞,动作自然放肆,险些带翻了软榻前的长几。起了身,匆匆整理了衣裳,便要出去。
听得上官澜在身后笑道:“凤澈慢走,上官不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次调戏达成。
玉凤澈对上官澜好感度,第一章是负的,这一章,负得更厉害了。
☆、叁.
玉凤澈经望湖楼一事后知道上官澜惫懒,打定主意再不招惹。但上官澜是个惫懒惯了的人物,好容易找着了一个陪着他喝酒过招的人儿,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于是,没歇几天,小小湖院门便被上官澜拍得震天响。
“上官得了一壶陈年花雕,不知玉公子可否赏脸与上官同饮?”
玉凤澈当时正在院内练剑,听见上官澜在门外的喊声,全作了耳旁风。
上官澜敲了一阵,拍了一阵,见玉凤澈有意不理。心下不耐烦,出掌再拍,掌风带了柔和内劲,门栓随手而断,门扉不损,进了门,大咧咧地喊道:“凤澈,没听见我叫你么?”
话音未落,只觉面前劲风横扫。凝目细看,却是玉凤澈手中长剑平平削来。上官澜喝彩道:“好剑法!”足尖一点,身形便仿佛不受力一般往左边飘去。
玉凤澈见上官澜身法诡谲,也知是极高深的轻功法门。眉头一敛,剑柄一转滑到左手手心,剑尖随即送出直逼上官澜脖颈。不管上官澜如何变换步法身形,长剑剑尖始终不离他眉心咽喉心口等要害。
上官澜在一方小院之中纵横腾挪也得心应手,忽然后撤,退往小小湖中的一方山石,足尖顺势在那山石上一点,身子便斜斜飞起要越过玉凤澈头顶。玉凤澈手腕一翻,长剑陡转,一招平天刺直直往上。上官澜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竟能扭转腰身避过刺来的剑尖,甚至有暇伸出左手来使了惊剑三弹的功夫。左手拇指扣紧了三指,由食指开始连绵弹出,内力直注剑身,震得长剑不住震颤,玉凤澈虎口发麻险险握不住手中长剑。
上官澜施施然落到玉凤澈身后,在他耳边轻笑道:“不过是与上官同饮,怎叫凤澈如此动怒?”这笑语听进玉凤澈耳中自然全是轻佻。
玉凤澈倒转长剑,剑尖自腋下伸出,由上而下直挑上官澜胸腹。但这一挑却挑了个空。玉凤澈扭头,上官澜已在屋内圆桌旁坐下,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搁在桌面上,另一手正晃荡着一个小小的酒壶,笑道:“早闻鬼手剑诡谲精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到此处微微一顿,扬了扬手中酒壶,道:“饮罢这一壶就走。”
玉凤澈锁眉,良久,才收剑回鞘步入室内,在上官澜对面坐下。上官澜早已翻了茶盏斟了酒,见玉凤澈过来,便将盏子推了过来,“尝尝吧。”
玉凤澈垂眼看着盏子里盈盈一杯,却没有饮。上官澜见了也不介怀,只自顾自饮酒,道:“凤澈安身在此,可还有不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