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破涕为笑,急忙过来抓着马鞍想爬上来,无奈小胳膊小腿还够不到马鞍的一半,就像个小猴子似的,挂在那里徒劳地挣扎。
廖明司看着可爱的心痒,伸手抓住江童的胳膊,竟轻而易举地把他拉上来。
江童正挣扎着就觉得整个身体仿佛飞起来似的,一下子落在马鞍上,不禁惊讶道:“哥哥好大的手劲。”
廖明司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夸奖了便得意起来,一时竟忘了置气的事情,忘形地道:“切,本公子自幼习武,举木盆大的磨盘都不在话下。你轻的像棉花一样,拎你轻而易举。”
说罢伸手揽住江童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固定在怀里,道:“坐稳了,这可不像在校场,是要真的跑起来的。”说着廖明司双腿一夹,马匹得了命令一般冲出了将军府。
两匹快马风驰电掣地到了燕山脚下,却不见廖明礼,廖明司正纳闷的时候,两匹马从山路上下来。是两个年纪十几岁的陌生少年。
“请问是廖府长公子吗?”一个肤色深黑的少年问道。
兴安见两人生的面目不善,一个肤色深黑,一个肤色蜡黄。都是一样的劲装,腰杆挺直。打眼一看,便知道都是练家子。
怕他们对廖明司不利,兴安急忙策马往前挡在廖明司前面道:“你们是何人?”
肤色深黑的少年伸手作揖道:“在下名叫夏虎,那位是我的兄弟夏鹰,都是尚书府夏公子的跟班,专门在此迎接长公子。”
说罢对廖明司道:“长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在半山鹰嘴崖处等候多时,公子请吧。”
江童看着两人,目光中不安更甚,扯扯廖明司的衣袖道:“哥哥,别去了。”
廖明司微蹙下眉头,问夏虎道:“明礼在夏公子那里么?”
夏虎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二公子欠了我家公子一番道理,就等着长公子去给评评理呢。”
廖明司挑挑眉毛:“怎么?夏公子还敢禁锢我将军府的人?”
“将军府也要讲道理吧。”夏鹰粗鲁地道:“你家二公子在赌场出千还输了,不认不说,还打了我家公子。若长公子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家公子便要闹到将军府去。”
廖明司嘴边浮起一丝冷笑:“本公子是吓唬大的么?你们几个杂碎能靠近将军府还用约到这里?”
夏虎和夏鹰的面色一阵尴尬,夏鹰还想说什么,却被夏虎制止。
“长公子明鉴。”夏虎挤出一副笑脸:“我等是不敢上将军府,但二公子以后也不能出来混了不是。今日既然是长公子邀约,想来必定也是要解决此事的。我等是奴才,也不过传个话,长公子有任何道理,还得见了我家公子再说不是。”
廖明司也没再理会,低头对江童道:“若是害怕,就让兴安送你回去。”
江童坚决地摇摇头,咬着嘴唇,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道:“不,我不怕,我要去。”
廖明司笑笑,策马正准备往山路上奔去。夏虎却又说:“长公子,凡是讲个公平,你看我们都等在山下,您的这位跟班是不是也候在这里?”
兴安立刻道:“那怎么行,我必得跟着公子。”
廖明司跟夏元桑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斤两,并没放在心上,便对兴安道:“你且在此等候,若半个时辰我还不下来,再去寻我。”
说罢策马往山上奔去。兴安看着焦急,却也只得作罢。
第5章 遇险
鹰嘴崖,廖明礼有些焦急地看着山路。旁边一个十二三岁,长得尖嘴猴腮的少年嘲讽地看着他道:“怎么?这么怕你大哥?人还没到就紧张成这个鬼样子。”
廖明礼也不反驳,转头看着那少年公子道:“元桑,你确定能好好给我大哥一个教训?”
“哼!你放心。”夏元桑指指四周立着的劲装跟班道:“你大哥再厉害也不过才十岁,能打得过这么些人吗?这次,定让他颜面扫地,在你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话音刚落,山路上已经传来了马蹄疾驰声音,几人急忙站起身来,往山路上看去。
廖明礼一眼看见坐在马前的江童,不禁“咦”了一声道:“这小子怎么也跟来了?大哥不是跟他闹翻了?”
“谁?是你家那个私生子么?”夏元桑颇感兴趣地伸着脖子,待看清楚江童的面貌,却禁不住惊讶道:“都说私养儿子样貌一定好看,居然是真的。这小子的样貌可都在你哥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