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他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他每时每刻都不能掉以轻心。
景容在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武器的痕迹,甚至连暗器都没有,他的内心可以说是十分的慌张。特别是对面的沈寒流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一旦被发现他没有带武器在身上,只怕这些人马上就会包围他。
“沈寒流。”景容故意把声音压成略显沙哑的少年音,“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
“大胆!”朝烟上前一步,“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
景容一个闪身躲开她这一剑,在她冲到前面去的时候反手抢过来。
沈寒流眼看着他手中拿了武器,这才微微正色,他制止了准备上前的宿雨,从她手中接过另一把剑,亲自迎了上去。
太子殿下乃是文武全才,才华横溢的同时武功也一点不差,但是,他并不习惯用剑。
景容和他打斗起来,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乍一看相差无几,可仔细看却能发现景容有些心不在焉。
景容的确心不在焉,从沈寒流一个大步迎上来的那一刻开始,他觉得这一幕如此的熟悉,好像两人从前也这样比试过无数次。
怎么可能?他很快推翻这荒谬的想法,且不说他是怎么有武功在身,从前他只是太子伴读,他们只会坐在一张桌子上读书,而绝不可能拿着剑在树下切磋武艺。
可是,这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沈寒流是不想趁人之危的,明显看着对面那人心不在焉,他也放慢了动作,每一招都不是杀招,让景容即使这种状态也不会受伤。
瑶姬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打斗起来居然有一种惺惺相惜下不去手的感觉,皱了皱眉,正巧这时不远的拐角处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直直撞向沈寒流的怀里。
沈寒流一剑刺出,原本景容都已经避开了,可是谁也没想到瑶姬会撞过来,她撞到沈寒流的手臂上,直接改变了这一剑方向,景容躲闪不及,剑刃无声刺入他的身体。
那是锁骨下方,接近心脏的位置。
景容猛地皱眉,他看了一眼瑶姬,直接把剑朝她扔了过去。
瑶姬堪堪躲过那一剑,她的一缕头发被削落,继而发簪也滑落下来,一头黑发披散下来,有些凌乱,再看她的表情,分明是被吓到了。
沈寒流瞳孔微缩,他的手还执着剑柄,而另一端剑尖却在景容的血肉之中,他蓦的头晕了一下,猛地放开了手。
景容咧了咧嘴角握住剑柄,将它抽出掉落到地上,转而朝着拐角处看过去。
易悲久从黑暗中走出来,冷眼看着这一幕,瑶姬指着景容说道:“易大人,快把这个刺客抓住!”
她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突兀,易悲久的目光从景容身上扫过,没有一点停顿的落在她的身上,瑶姬清楚的看到他眸中闪过异样的光。
景容嘴角溢出鲜血,他冷笑一声,转身施展轻功飞上屋檐,几个跳跃便不见了。
沈寒流视线紧紧黏在他身上,直到看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人伤得不深。
朝烟不解,“殿下,那可是刺客,您就这样放他走了?”
宿雨附和着说:“是呀,易大人也不帮忙捉住那个刺客……”
易悲久没说话,他仍然看着瑶姬,看得她心里发凉。
“他不是刺客。”许久没有出声的沈寒流终于开口说话了,“哪有刺客不带刀的。”
第11章 试探
太子遇刺一事还是很快就被传出去了,特别是最后太子没事而刺客受伤的结局,让不少人对太子殿下的武艺方面有了新的认识。
沈翊听闻这事的时候正坐在窗边喝茶,一旁的侍从低着头,见他一直没反应,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
“真是稀奇了。”沈翊抿了一口热茶,“竟然有人比本王还心急,太子才回来几天就动手了。”
侍从低低应了一声,“不过太子并未受伤,倒是那刺客自己挨了一剑。”
“究竟是那刺客没用,还是说沈寒流的武功更上一层楼了?”沈翊放下瓷杯,伸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耳朵,罢了对那侍从说,“你先下去吧。”
他让那人出去是因为感受到了瑶姬的传信,瑶姬的信已经到了窗边,信鸽乖巧的站在窗上,沈翊推开窗,把鸽子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