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照寒流_作者:朝与歌(29)

2019-01-31 朝与歌

  景容却没想这么多,看着沈翊过来下意识挡在前面,将两人隔开。

  “清月,让开。”沈翊活动了一下手腕,显然是不打算放过沈寒流。

  景容皱眉看着他,“王爷,您想干什么?”

  沈翊面带微笑,“你说呢?太子殿下今日难得来到王府,本王当然不想让他离开了。”

  易悲久皱眉,他向来不喜欢废话,要动手就直接动手,所以很是不能理解那种一边打一边说的人。

  就在他分神关注沈寒流的瞬间,玉狐箴突然扑了过去,手上白光一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狠狠划过了易悲久的腹部。

  “嘶……”易悲久似乎是痛到了,他和玉狐箴分开之后缓缓抽出腰间的蓝色细丝。

  “小心!”沈翊看着那东西就觉得不对,但是他此刻正和景容纠缠着走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细丝迅速到了玉狐箴的脖颈前面。

  景容就在这时一把推开了他,背着沈寒流就要出门去。

  “不用管我。”玉狐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快拦住他们。”

  沈翊点点头,沈寒流是凡人,只有他才能对付,玉狐箴若是动手只怕是要被反噬得很惨。

  易悲久突然笑了,并且说了从来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分心,果然是不想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跑出门的沈翊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颤,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就是他从门口回到书房的这短短几秒钟,刚才里面的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一个了,玉狐箴坐在地上咳嗽,沈翊一眼就看到他脖颈上一条鲜红的血印。

  “三哥!”他大惊失色,慌忙跑过去把人扶起来。

  玉狐箴摆了摆手,缓了好久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瑶姬是他杀的,没有错。”

  沈翊皱眉,“先不要说这些了,你本就旧伤未愈,现在可怎么办?”

  “没关系。”玉狐箴用一只手卡住自己的脖颈,“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你们宫中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你看出他的原形了吗?”沈翊问道。

  “不知道。”他说,“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修为在我之上,第二他是我没见过的种类。”

  沈翊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又不确定,“会不会这两种情况都占了?”

  “你可闭嘴吧。”玉狐箴拍了他的头一下,然而手一拿下来鲜血就顺着脖子向下流。

  “你这是……”沈翊无奈的伸手帮他捂住伤口,“想要把我的王府淹了啊?”

  玉狐箴白了他一眼,“你捂着能有什么用吗?放手,我要回去休养。”

  他临走前想起了什么,又叮嘱沈翊道:“那个易悲久虽然伤了我,但身上也被我拼着划了两道口子,情况不比我好,这段时间应该是不会出来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万一他有同伙呢。”

  沈翊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护着太子的,那么这段时间我也不会随意对沈寒流动手了。”

  “你自己小心。”玉狐箴的嘴唇渐渐泛起白色,他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实在有事,就去找玉狐离。”

  这边易悲久用细丝勒住玉狐箴的脖子之后因为靠得太近而被他在腹部的伤口上又划了一道,他当时就觉得不妙,立马扔下那狐狸跑了。

  其实玉狐箴并不知道他的要害之处,完全是顺手,却误打误撞打到点上了。

  孟陵王府,沈归泡在浴池里,手边还放着果盘,他随手拈了一粒葡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

  舒服,沈归半眯起眼睛,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道蓝光落到浴池边上,随后就听到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沈归瞬间就被溅了一脸水。

  “……”沈归闭眼摸索到旁边的帕子,从容的擦干了脸上的水渍。

  易悲久落下去半晌没起来,沈归也不着急,仍然泡在水里,一副悠闲的样子。

  直到他把果盘里面的葡萄吃完了,见那人还没上来,这才微微皱眉。

  “九十九?”沈归喊了一声,浴池里面毫无反应,他又等了一会儿,易悲久沉在水里仿佛睡着了。

  “不会真出事了吧?”沈归突然就胡乱猜测起来,他看了一眼水面,猛地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