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柳韫一脸懵,不过栽了一跤,至于吗?
‘他方才故意撞你的。’黄剑人对柳韫传音道。
见惯了世面的黄煜陵多少能猜到些什么,这人恐怕是没安好心。
柳韫挑眉,对地上之人仔细打量了起来。
不过及冠的年纪,样貌倒还端正,浓眉大眼的,皮肤也够白,倒不像是什么坏人。
“你腰断了?那还不赶快去请郎中,放心银子我包了,要多少有多少。”说完,柳韫把身后的小包袱解下来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灰尘乱飞,银子撒了一地,差点闪瞎路人的眼。
“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家取来。”柳韫霸气道。
地上那人又呆了一瞬,心头有些退意,“不、不光是银子的事儿,你要、你要陪我回家,照顾我,直到我痊愈为止。”那人磕磕巴巴的说。
“哦?要我伺候你?你以为你算老——”柳韫脏话才要骂出口,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骤然一转,“算了算了,照顾你到痊愈是吧,行,走起。”
柳韫在这人惊诧的目光下,大步走过去,把人扛了起来,还不忘回头招呼黄煜陵,“徒儿,咱们走!”
黄煜陵:“……”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
木成双是木府的独子,最近,他正被被家里催婚催的紧,他如今年岁二十,按理说早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他真的不喜欢女人啊!虽然知道自己是家中独子责任重大,但感情的事儿岂能将就?
于是,木成双决定找个心仪的人,先斩后奏,结束跟家里人漫长的拉锯。
但喜欢的人不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木成双找了两个月,也没遇见一个看对眼的。
直到这日,木成双在街上,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
木成双觉得,自己的春天,要到了。
木成双经验不多,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上去假装与人撞一下,然后借机搭讪这一个办法。
想法是美好的,但真的撞到少年的一瞬间,木成双还以为自己撞到的是什么铜墙铁壁。
他狼狈的跌在了地上,而少年纹丝未动。
木成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木成双所想,少年并不是温柔可爱的小美人,反而像是娇蛮任性的大少爷(确定没有在形容女人?)。
但好在最终目的是达到了,少年同意陪他回家,并照顾自己到痊愈。
至于那个跟在少年身边一直板着脸的男子,据说是少年的徒弟……呵呵,木成双自动的选择了无视。
……
木府,木成双的房间。
“徒儿啊,你且出去吧,为师给这位公子瞧瞧。”柳韫背着手,一脸高人风范。
“你确定?”黄煜陵很不给面子的瞪他。
“你师祖前日教我疗伤之法,今日正好练手。”柳韫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
“给人治伤岂能儿戏,莫要胡闹了。”黄煜陵扶了扶额头,语气无奈。
“啧!徒儿你变了,怎么数落起师父来了?莫要以为在你师祖那里学了一招半式,就能骑到师父头上来……”
“你能正常点儿吗……”
躺在床上的木成双看着互怼中的二人,嘴角抽了抽,喂喂!你们两个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啊?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黄煜陵被柳韫派出去请郎中,美其名曰‘腿脚快’,而柳韫自己则留下来照顾木成双。
一壶热茶,一碟点心,柳韫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照顾伤患的觉悟。
木成双觉得自己可能作了个大死,但正当他为自己惋惜的时候,却听柳韫开口了。
“喂!你说男人跟男人整日的腻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柳韫支着下巴,脸上带着些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好的,只是因为你没试过。”木成双立刻说道,“跟一个喜欢你的人相处,日日都是开心的!”
“是这样吗?难怪师父看上去每天都那么开心。”柳韫点了点头,随后又有些苦恼,“不知我何时也能遇到这样的人啊。”
木成双眼前一亮,很想立刻说‘我就是这个人啊!’
但是不能,身为男子,他要矜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