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惊的后退了两步。
他实在是不大喜欢和顾寒靠的太近,生理和心理都不喜欢。
“呸,是说谎才会遭天打雷劈!”他大声反驳,努力显得自己很有气势。
“那你记得装不记得,难道不算说谎?”顾寒继续逼近。
“我……懒得和你争,说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白可继续被动后退,扬起的尾音里带了颤。
顾寒用目光扫视着他,脚下动作不停,很快,白可发现他已经退无可退,被逼到墙角了!
盯着顾寒近在咫尺的脸,他莫名觉得两人现在这个状况,有些眼熟以及——
危险!
这个认知让他迅速寒毛倒数起来,他脖子僵滞,勉强看着顾寒,一双眼珠子胡乱转动:“你、你干嘛?”
顾寒双手撑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人形牢笼,将白可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你不是说不记得吗,我帮你回忆……一下。”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顾寒的脸与他的脸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顾寒的气息灌了他一脸。
一阵悠扬的音乐从白可房间里响起,有人给他打电话!
顾寒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不爽意味非常明显。
白可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贴着墙壁半蹲下身体,然后猫着腰逃出了“牢笼”:“我、我去接电话!”
·
白可下楼,就看到老友卓培然丧着脸站在墙边,身后还跟着一只大行李箱。
卓培然是他大学同学,虽是人类,但两人住的近,又是同系同班,很快就成为了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白可走到他面前:“你这是……离家出走?”他指了指大箱子。
卓培然工作地点离家很近,没道理要在外面找房子住的。
卓培然耸肩:“我是是被赶出来了。”
“啊?”白可不解,“你.妈不是出了名的疼你么,怎么舍得把你赶出来?”
卓培然挑了挑眉:“她叫我去相亲,我不愿意,和她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媳妇的。”
“为什么?”
卓培然看着白可:“因为我喜欢男人啊。”
·
白可帮着卓培然把箱子提进来:“鞋架上的拖鞋,都是可以用的,脏鞋子放门口好了,这边都有监控。”
卓培然边换鞋,边探头看房间里的摆设。
从整洁的壁橱,到干净的餐桌桌面,然后是干净到头发都看不到一根的地面。
种种细节,无一不体现出住在这里的人多么的善于做家务以及爱整洁。
他清楚白可那在家动也不动老大爷的样子,知道这都是白可现在这个室友的功劳。
“你室友,还真厉害。”
“他……厉害?”白可朝天翻白眼,正想吐槽,转念想起这家能有现在的样子,全靠顾寒,又闭了嘴。
两人说话间,很厉害的“室友”拿着公文包走出了房间。
他看了看卓培然,又看了眼白可手里的大皮箱,没说什么,只在换鞋时候对着桌培然点了个头。
换完就走了。
白可追出去:“我朋友在这住几天,方便么?”说到底,是他和顾寒两个人住在这里,这样贸然多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应该和顾寒说一声的。
虽然,这会儿说已经有马后炮的嫌疑了。
顾寒没说方便不方便,只问:“他睡哪?”
白可:“我那间呗。”
顾寒原先是背对着白可的,这会儿半侧过身:“那你呢?”
这问题莫名其妙的,白可咬了下嘴唇:“床那么大,挤一挤呗。”
顾寒:“……”
他终于转过来,正对着白可:“我这几天不回家,我房间的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你去我那睡。”说着丢过来一把钥匙。
白可伸手接过。
顾寒抬手理了理衣领:“走了。”
白可:“哦。”
没走几步,顾寒又回过头来,竖起食指:“我把床借给你,但是你不可以在上面吃东西,也不准不洗脚就爬上去,更不可以——”话音戛然而止,白可正疑惑着,却见顾寒收起手,用特别嫌弃的眼神看着他,“算了,你这种人,和你说多少都是白搭,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说完直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