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
“为什么啊?”
七月少渊一顿,凝神听去。
“嘿嘿,听说啊,在西域的沙漠里头,有一个邪教,最擅长对人下蛊,中蛊者神志不清,当然就…”
“就怎么样?难道可以力大无穷还是神力无边啊?”
“就——不怕死了嘛!”
“…原来如此…”
西域邪教…
七月少渊微微叹口气,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喂!你干什么?!”一旁的司徒谦君忽然怒吼一声,起身向一个孩子追去。
那孩子身形灵活,左钻右闪,一溜烟跑到楼下去了。
“臭小子!敢偷本少爷钱袋?!给我回来——”
楼梯口挤满了人,司徒谦君眼看追不上了,一咬牙翻下二楼栏杆,正欲跳下去直接跳到大门口。
结果还没跳,望一眼远远硬硬的青石板…腿软了。
腿一软,一个不稳,突然就这么滑下去了。
“啊啊——救命——”司徒谦君死死闭上眼睛,心想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他…
就这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定住了,奇怪…摔到地上不是应该很痛么?难道…他还没摔到地上就…吓死了?
“喂…大少爷,我的手很酸…”
奇怪…怎么听见那个淫棍的声音?
司徒谦君眼睛张开一条缝,七月少渊一张俊脸眼前无限放大中…
默……
司徒“啊啊啊!你个淫棍居然敢吃本少爷豆腐?!快放开我!!!”
“……”七月少渊冷笑一声,双手一送,啊哈,轻松了。
“哎哟我的妈呀…痛…”某只“噗通”一声掉到地上,揉着腰哼哼直叫。
就在那时,门口忽然冲出一个小孩,神色慌乱,手中把什么东西藏进衣服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
七月少渊一把将人手腕扣住,那孩子惊叫起来,小拳头猛地挥向对方脸颊。
他微微一闪,指头在手关节上轻轻一弹,小孩眨眼软了下去。
一个绣锦荷包掉出来,滚到地上。
“哎呀,是我的钱包!”司徒谦君滚过来,喜上眉梢。
孩子眼见人赃并获,索性不说话,一下哇哇大哭起来。
“……”
“……”
七月少渊最受不了下孩子哭,赶紧把人放了,安抚道:“别哭别哭,不就是几两银子么?好好的干嘛出来偷呢?”
司徒谦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判若两人的温和模样,忽然莫名其妙气不打一处来。
“呜呜…我也不想偷东西啊,可我饿…呜呜…家里早就没米下锅了…”说罢又恨恨地看着司徒谦君道,“哼!司徒家赚的黑心钱,小心不得好死!”
“小鬼!你说什么?!”
七月少渊微微眯起眼睛,习惯性的摸摸孩子的头,笑道:“走罢,请你吃饭…”
司徒谦君气得跳脚:“喂…你干嘛请个小偷吃饭?!”
他耸耸肩膀道:“不是我请,是你请。”
司徒谦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司徒府。
客房里,睡了一天的涵墨尘总算是起床了。
洗把脸,换身衣服,又在房里活动活动。
左等右等,却还是不见原本约好来回报情报的七弦。
奇怪…
午后的太阳晒得人懒洋洋,守门的侍卫靠着墙打盹,半睡半醒间,看见房里人影时不时晃动一下,便放心地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午饭交接班的时候,是府中侍卫守备最差的时候。
涵墨尘一身精深的轻功,足以在府里来无影去无踪,顺便捞点有用的东西。
七弦不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也罢,他亲自走一趟好了。
司徒家的书房是绝对的禁地,平时没有吩咐,是连打扫的丫鬟都不许进去的。
涵墨尘从屋顶上溜过去,双足一勾,倒挂在屋檐上,将青溟剑抽出来,用剑锋轻轻刮开窗栏。
唉…想他好歹也是正大光明的人…居然被拖下水干这等宵小之事…
涵墨尘默默想着,下回一定要坚守阵地…就是在床上,也要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