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_作者:扶苏与柳叶(124)

  司景惊疑不定望着他。

  “不是,你——”

  阚泽在他旁边坐下,他猛地看到男人眼下有一片像是没睡好的青黑,嘴里头的那些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阚泽问:“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个锤子。

  司景想说,我好歹还是个妖,哪儿用得着你一个人类操心——可看着阚泽此刻这神情,他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只一声不吭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像被教导主任堵住的逃课的小学生。

  阚泽抬手,给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找了你三个小时。”阚泽说,眼眸低垂,眼睫密密地垂下来,和那眼睛下的青黑相映衬,倾力卖了一波惨,“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但之后,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要告诉我。”

  “……”司景小声说,“可你今天还有工作。”

  阚泽的指尖揉揉眉心,宽慰他,“没事,我会处理。”

  他并没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可司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阚泽这会儿直接怼他,他能特凶地回怼过去;可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就让司大佬的良心过不去了。

  阚泽本来日程就满,工作繁忙,在这样的深夜里还开着车出来寻自己,睡觉时间都没了,的确是不容易。他心里头也冒上来了点愧疚,半晌后,一声不吭地伸出手,悄悄拽住了男人的衣襟。

  阚泽垂眸,就看见他的手拉着衣服,别扭地晃了晃。

  再抬头,司景也不说话,眼角上挑,直直地望着他。嘴动了动,像是要认错,却又说不出口。

  “……”

  这简直是要了草命了。被这么看一眼,比连晒了三天的大太阳还让草觉得晕乎。

  阚泽这棵老草心里也揣进了只拆家的二哈。这会儿乒里乓啷,效果堪比拆迁队。

  他的手覆在司景的后脑勺,轻声说:“小花?”

  靠得近了,气息便愈发明显。司景闻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张嘴想咬。可想着刚刚的事,又把小虎牙收回来,有点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你还生气吗?”

  能吸吗?

  阚泽那颗千年老草的心这会儿动成了拖拉机,吭哧吭哧的。

  “不生气,”他轻声道,手里头玩着司景的一缕头发,“只是想……”

  想亲你。

  车里头的黑背被扔了出来,门又关上了。二黑茫然地站在车边,愣了会儿,两只爪子搭上车窗,试图从里头看见两个两脚兽的动作——可这车是艺人的车,为了防偷窥,两面都贴着厚厚的膜。它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反而感觉靠着的车在微微晃动,忙把爪子撤开了。

  这车子怕不是有问题?

  忠心耿耿的德国黑背在外头转悠,急的直叫唤。

  “汪汪!”

  出来了,两脚兽,这车好像要塌!

  里头的人哪里还听得见?这会儿只顾着分享饮料了。

  司景自从上回品到了一点就心心念念,这回终于得了机会,尝到那味道就不愿放开。阚泽舍不得让他辛苦,手摸着他头顶不知何时窜出来的毛乎乎的耳朵,低声让他抬头,可却只是被那双眼抬起来,望了一眼,随即吸管被吸的更加厉害。

  司景有个坏毛病。可能是馋了,又可能是单纯的幼兽习性,总是下意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去磨蹭咬着吸管的顶端,稍微用了点力气,不疼也不痒,刺激的不行。阚泽也的确是疼他疼的很,就这么硬生生来,居然也真的榨出了饮料。

  这杯饮料,不知是酿了多久,里头满是草木的清香。若是论味道,销魂蚀骨四个字绝不能简简单单形容得尽——对司景而言,这甚至比嗑药还要来的刺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麻酥酥的感觉一路从天灵盖蔓延至四肢五骸,他脚下好像踩着云,思路也坠入了云里雾里,只能茫然地拍着大尾巴,连腿都麻了。

  他只喝了一杯,阚泽却连喝了三杯。可看起来,醺醺然的司景更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走路都打着飘,像是能上天。

  ……啊。

  一个字,爽!

  阚泽抚着他的背,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是晃又是拍背,这才将已经不知今夕何夕的猫崽子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