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什么?”我立刻联想到一些生理问题,不禁跟着担心起来。
“怀疑他不是真的喜欢我。”说着,容成寻还顿了顿,“我怀疑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获得我的劳动时间。”
话音刚落,我立刻就用手挡住了下半张脸,要是被容成发现我在狂笑,那还了得,明明话说得这么惨,我却还笑……可就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不光我在不动声色地笑,屋里也传来呛咳的声音——容成一来,就与我坐在院里闲聊,他怕是不知道,屋里还有个非得抱着工作来我院子里做的罔樨。听这动静,想必罔樨也在伸着耳朵听,而且一边听一边喝水,随后真实笑喷。
幸好容成寻还沉浸在微妙的伤感情绪里,并没有注意到别的声音,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全然没了以前冷面如霜的模样。我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快要走火入魔,也不敢开口相劝,生怕自己一张嘴,嘴里就淌出一串的“哈哈哈”。谁能想到黑暗少年容成寻也有今日呢,不知不觉间,容成寻就慢慢变成满脑子恋情的粉红少年了嘛。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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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务都留给墨夷,自己和罔樨偷偷下山,真是太坏了。墨夷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尽职尽责,为了争取工作时间,对自己的事都这么敷衍。好不容易等到我和罔樨回到青铜派,肩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些,但掌门和副掌门却在密谋怎么逃走去玩……一想起这件事,我就良心一痛。
不过,站在另一个角度上来看,这样的坏是必要的。毕竟容成寻真的是在怀疑墨夷,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如果只是用“分担工作量”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去解决,矛盾就只会被隐藏起来。我和罔樨终究是要卸任的,因为有过去的经验,所以更清楚及时更新迭代的重要性,届时墨夷和容成又该如何呢?还不如趁着现在就解决。
喜欢归喜欢,可喜欢一旦落地生根发芽,变成一段看得见摸得着的关系,当事人就会开始患得患失斤斤计较,并且还会以千奇百怪的方式表现出来,争吵、强迫、疑虑或是回避,净是些让人焦虑不已的东西,但值得庆幸的是,只要一如既往地喜欢彼此,这些就都不成问题。日子是跟着心走的,就算有些波折,也总是能走到心之所向的地方。
当然,我与罔樨也不是全然不管他们两个了,真到了仅凭他们两人不能收拾的地步,柳思璋会给我们传消息的。
对,没想到吧,柳思璋这个浓眉大眼的,也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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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的第一站,是黄花崮。
不是我对思思过分保护啊,这次去是有要事。医仙前前后后救我两次,连带着罔樨都救了一次,于情于理我都得谢谢他,这次去便是借着看思思的名义去谢他的。
在黄花崮生活了半年,自然知道黄花崮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这次我带了些别的东西作谢礼——有一位奇人,从辈分上讲,算是我皇叔,留下了一小箱奇怪的话本——我正是要用这些话本作谢礼。
说起这些话本,不管是封书的方法还是书的内容,都很奇怪,其中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插图,上面的衣着风格都很奇怪,纸张是防水的,也不知是怎么画上去的,书的内容也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但是一旁都用笔做出了翻译,也不知道是什么笔,深浅粗细都十分均匀。虽然从内容到封装都充满了谜团,但依我对医仙的了解,这些书绝对符合他的喜好。
“送这个真的可以吗?”罔樨拿起其中一本,眯着眼睛掀开几页,然后闭上了眼,将书“啪”地合上,“虽然不吓人,但却十分可怕,每一本都……是我太保守了吗?”
倒也不是说这些书有多么少儿不宜,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难接受了,父亲也说过,这是时代的差距。
“不,你的反应就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我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书,“但是医仙可是仙啊,不是常人,我以前讲过书里的故事给他听,他完全不排斥,还很喜欢。”
罔樨很快抓住了重点:“这些书你都看过?”
“以前父亲还在的时候,没有把书藏起来的意识,就被我悄悄拿来看了,你也知道,我只要看过一遍就忘不掉,啊,等等,这么说的话,如果你再拿两樨……那啥说事的话,我就默背这些话本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