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青渐渐的睡着了,呼吸平稳了,谢臣站了起来坐在他桌前,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不重要的挑出来,一个一个给他看,上面已经有张廷玉的签字了,所以基本上已经不需要林颜青亲自看了。所以谢臣看了一遍后给他签了名,林颜青三个字龙飞凤舞,字体是一摸一样的。谢臣看着手里这几份慈善的报告笑了笑,上面这数字林颜青看着要心疼的。张伯做慈善做的很足,谢臣看看睡在沙发上的林颜青笑笑,就当是破钱免灾了,多少钱也比不过平平安安的好。于是谢臣大笔一挥签上了。
就这样,林颜青跟谢臣处理完年前琐事年后安排后,元旦也来了,这个元旦晚会来之不易,在颜总跟任宣一天三大架N小架的努力下,终于到了。这一天并不是选在元旦,而是元旦前一天,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大概是因为放假,公司格外的热闹,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晚会大厅选在最为宽阔的展厅里面,里面布置的优雅大气,典雅秀丽。宁静秀丽的荷塘背景,白色的荷花吊灯,碧绿的荷叶壁纸间是青琛的展样,如玉如荷的颜色让整个大厅如同置身于万千荷叶中,清风习习。几十把古色古香的古典国画伞撑在了大堂的顶端,一下子把杭州的诗情画意凸现出来,宁静优雅,情意冉冉。最特别是舞台上放置了几个一人高的青花瓷瓶,美轮美奂,每个瓶子上插了几朵荷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感觉非常的好。
任宣拉着谢臣提前去参观了一番,问谢臣:“这布置如何?”谢臣边看边点头:“不错,你布置的?”任宣哼了声:“那个泼妇布置的。”谢臣笑笑:“你这几天没少得罪她吧。”任宣哼了声:“那个泼妇相当的霸王啊,说一是一,她的手下被她折磨疯了,我一去他们相当的喜欢啊,拉着我要我留在这里啊。”谢臣笑笑:“她有那么厉害吗?我看着还行啊。”任宣嗤笑了声:“她是在林总面前还行,一回去就现了原形了。”谢臣摇摇头:“她是一个部门的总经理啊,总么也要有点威信的。你这次去把人家的布局都打乱了。”
任宣纵纵肩:“我就是看不过啊,这个女人说起来挺好的,有能力有容貌的,我怕林总是招桃花的命啊。”谢臣拉拉他:“小点声。”场上是有些员工来回走的,林颜青的形象是很重要的。任宣切了声:“我说的不对吗,他长了一双桃花眼,对人还温和有礼,再说身价又高,而且在外人看来还是钻石王老五的。至少底下很大一批人,特别是女孩子,对他简直是成了神一样的膜拜。”
谢臣听着这几个词笑了笑。温和有礼?钻石王老五?呵呵,这些词对自己来说很陌生。他有林夕这么大的一个儿子。还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坏脾气,谢臣想想他坏脾气的源头就觉得心灰意冷了。
谢臣一时有些走神,回过神来任宣还在愤愤不平:“林总从外面看是很好,简直可以迷惑所有的人。他凭着一副好皮囊这些年骗了很多人啊。”
谢臣笑笑:“他也有他的难处。”任宣看着他冷笑:“难为你替他着想。”谢臣笑笑没有说话,别人只看到他温润儒雅的面貌,只看到良好的家世,只看到青琛的今天,没有人知道那些频临破产的日子里他暗地里咬碎了多少牙,不知道他砸在自己身上多少个杯子。外人对他越残酷,他就笑的越温和,然后回来就把自己折磨的更厉害。谢臣看着眼前辉煌的布景笑了笑,那些年代太久远了,那个艰难维系的年代都过去了,那些灰暗的时候也都过去了,他也已经很久不再那样的折磨自己了,是不是代表已经原谅他了?
任宣看着谢臣说了一声:“你等着我给你出口气啊。”谢臣不明所以:“什么?”任宣阴测测的笑,今晚上要让他现个原形。要不他这些天死皮赖脸的当主持人干什么,就是要为你出口气,我就是要气气他。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吃醋。
谢臣没有看任宣脸上恶作剧的表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是那句话:“我的回去了。”任宣看着他冷笑,谢臣没理他,他的赶紧回去,他是倒茶的时候被任宣拽来的,还没有给他送茶呢。林颜青现在不比在画林阁,一进瓷器厂就头疼,还是神经性的,一头疼了找不到他就要发火。谢臣想想赶紧回去,他很忙,他每天都很忙,忙得毫无道理,每天除了替他泡茶外还要提供各种服务,他头疼了他的给他按摩按摩,他累了他就跟书童似的给他念,他无聊了,他就让他抱着揉搓消遣一番。他已经连上厕所都要跟他汇报了。总之他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