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就这么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反的是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君王。
帝辛派将士出兵镇压,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下榻的臣子纷纷感到一阵压抑,还有一丝弥漫在心里的酸涩。
旁人不知道不了解大王,难道他们还不了解吗?商朝之所以这么多漏洞,那是经过了几代王室的腐蚀,好不容易帝辛上位了,想要从根上把商朝挽救回来,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看不到呢?
那些奴隶字字句句都呐喊着帝辛的错处,殊不知他们口中的‘错’都不是帝辛的错,帝辛唯一错的就是生错了时代。
若是他在先帝的时候出生就好了,年老的大臣心想,那样的话,商朝早已海晏河清,天下太平了。
帝辛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臣子心里的千回百转。
对于这些奴隶起义事件,他心里也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难以接受,他也知道光是这几年的时间远远不足以让那些对商寒心的百姓重新信任商朝,他更知道奴隶在之前的大贵族压迫之下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归根结底,还是商朝王室的问题,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不大,小小的一点,其实帝辛是打算废除奴隶制度的,但是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已经在为之后的改善法度做铺垫了,从计划到实施需要二十五年的时间。
是他错了,高估了商朝的民信力,还不到十年商朝就风雨飘零,摇摇欲坠了。
苏礼身着红色的宫群,眉间轻蹙,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外一直保持着王后的装扮,帝辛深知人类的喜恶,他只是立了苏礼为后而不是选择大贵族的女儿这一点就让苏礼深陷‘祸国妖妃’的传言,若再让人知晓苏礼性别为男且还是精怪,那就不是最简单的事情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人类的通病。
因此除了近身伺候着的两个宫人,就连帝辛的心腹都认为他只是个奴隶之女。
大臣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好的建议,若继续带兵镇压只会让民情更加不乐观,但放任的话那也是不行,招安的话也不实际,敢于揭竿而起的奴隶满腔都是怨恨,若他们存在和平共处的想法也不会一言不发就起义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先回去冷静下脑子在从长计议,打定注意后,苏礼素手纤纤的为帝辛捧上一盏茶,柔声道:“大王忙了一整天了,想必陪着大王处理公务的大臣也是如此,不若今日就到此为止,待各位大臣回去整理好思绪,方再次议事?”
议事的大臣有不少对苏礼都是不看好的,毕竟是他让帝辛平添了一个最大的错名,但是谁让他们英明的君王就是对他死心塌地呢?他们为人臣子的阻挡不了也就只能放任了。
但是现在,他们听到苏礼的提议都在心里暗暗叫好。
不是他们不为君王分忧,而是大家都在热头上,还要顾忌到帝辛的想法,实在有口难言。
但是苏娘娘不一样啊!帝辛就差把他宠上天了,让苏娘娘开导一下大王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帝辛听到苏礼的声音后,脸色渐缓,带着点温柔的看向苏礼道:“爱妃言之有理,今日就先退下吧,明日朝廷上再议。”
臣子们仿若松了口气,纷纷请辞。
帝辛看到他们最后一个人都退出宫殿,在看不见人影,方道:“看看,他们一个个都认为孤的情感有多薄弱,不过是奴隶起义而已,就连对策都献不上来。”
原以为苏礼会应和他的帝辛一抬头就看到苏礼眼含心疼的看着他,不由笑了:“爱妃也觉得孤会因此伤心吗?”
“那帮愚民不值得大王伤心,臣妾只是为大王不值。”
“大王自登上君王之位起,每日战战兢兢,先诛夷人,后斩侵权的贵族和干扰王权的祭司,拯救了多少奴隶,然而那群愚不可及的人类竟让这样污蔑大王,臣妾实在是不甘心。”
何止是不甘心?苏礼真恨不得杀了那群污蔑帝辛的人类。
他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贵族祭司们为了争夺权利而散播谣言帝辛的谣言还可以说是帝辛削弱了他们手中的权利导致的报复,但是那群奴隶呢?
帝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国为民,甚至打算用二十多年的时间来解放他们,但!他们竟敢这样污蔑帝辛!将先王,先先王的过错全都盖与帝辛身上,这真是让人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