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先留几年了。
苏云微微一笑,对韩叶说道:“听闻爱妃擅琴,朕这里有一首曲子,想请爱妃品鉴一二。”
韩叶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难道古人都这么有情调,用音乐助兴?
韩叶暗地咬牙,脸上却摆出最柔美的笑容,轻声道:“那臣妾就洗耳恭听了。”
苏云走到琴几前坐好,一曲《晓梦》从指尖流泻而出,飘飘渺渺,悠悠荡荡。
眼见的,韩叶的目光就变得迷醉起来,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唇边的笑容却又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
苏云见引梦术生效,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韩叶呓语一般的回道:“韩叶。”
“到这个世界多久了?”
“五年。”
“来皇宫,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韩叶紧闭的眼珠快速的动了两下,声音很拔高了一些,“做皇后,成为天下间最有权势的女人!”
有野心就好,苏云点点头,那就再让你过几年痛快日子。
问完了自己想知道的,苏云不再理会躺在贵妃榻上的韩叶,闭眼打坐修炼。
到快天明时,才用道法把韩叶放到床上。
待韩叶醒来,她就会把梦中发生的一切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已经承过寝了。
此后,大魏的深宫中,正式多了一位正六品的韩宝林,对比同期几个同样留了牌子却又被婚配的小主来说,显得尤为扎眼。
景帝不喜纵欲,每半月召这位韩宝林侍一次寝,而且还是独宠,可让后宫的其他妃子咬碎了银牙。
韩叶一身华丽宫装,独坐在御花园湖心亭的栏杆边,欣赏荷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锦鲤。
瞟了一眼不远处死死盯着她的那两个健壮嬷嬷,本因刚晋升了份位的好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信手把剩下的鱼食一股脑的丢进湖里。
他人羡慕韩叶的好运道,韩叶却是有苦说不出。
这景帝性子古怪之极,除了侍寝外,从不踏足她的寝宫,自己多次使出的小手段都没让他多看一眼。
后来干脆找人盯着自己,禁了足,宫外传言说景帝是金屋藏娇,只有韩叶知道,这哪里是金屋藏娇,分明是看犯人。
最古怪的是,每次侍寝前还得听景帝弹琴,来来回回就那么一首,开始听着还挺好听,时间久了,简直就是酷刑。
偏偏这些苦处,自己还不能说,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这与自己刚进宫时想象的样子简直全然不同。
韩叶烦躁的举起团扇扇了扇。
唯一庆幸的是,景帝只召自己侍寝,只要怀了龙嗣,自己就能翻身了。
今天晚上,又是景帝召自己侍寝的日子。
想起苏云俊美的面容,韩叶舔了舔唇角,妩媚的笑了起来。
正好换上自己设计的,让宫人刚刚赶工完成的衣服,定能让他更有兴致。
后宫的那些事,苏云在有了韩叶这个挡箭牌后就不再怎么关注了。
他现在,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上。
苏云一直认为,在其位谋其政。
一个人身处什么样的位子,有多大的能力,就该尽力发挥出自己的影响力去帮助一些人。
否则,就是暴殄天物,有负苍生。
这种思想,没少被弟弟苏易笑话过。
“我看哥你啊,就是圣母心泛滥,注定劳碌命。”
苏云听到了也不恼,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就像弟弟游戏人间的态度,自己虽然不欣赏,但也不会去反对干涉。
俯仰天地之间,无愧于心就好。
对自己来说,位高权重却不担起应有的责任才是让他最难受的。
所以,自继位以来,他一直在想,该如何让这个国家慢慢的强大起来。
大魏刚刚经历战乱不到百年,人口少,土地多,但耕作方式却十分原始。
再加上农人大多靠天吃饭,一旦遇上天灾人祸,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教化方面,虽然民风淳朴,但知识仍然是掌握在少数的世家和贵族手中。
寒门子弟想要读书,异常的艰难。
可以说,此时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最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天下休养生息的中兴之主。
对于眼下的大魏来说,苏云认为,需要着手的地方无非是农业、商贸、教育、军事和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