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昭点点头,又嘱托了小心一些,便跟下人走了。
闻北轩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略施轻功,转身朝反方向离去。
刚跃入山庄的侧院,就被人给按住了肩膀,将他迅速拉入一间昏暗的屋子。
“你。。。”齐意看眼前的人,刚刚他就感觉到有人自山庄出来便盯着他们紧追不舍,让他想到那日在门外偷听的人,没想到,回过头,竟然是他。
齐硫笑着的,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你与贺长昭关系很好”
齐意眼里显现出一丝诧异,“我。。。没有”
齐硫突然放开手,冷淡的道,“你与他怎样,与我无关。”说完放手要离开。
和那日一模一样的冰冷,疏离。
齐意眼里黯淡了下来,却在齐硫准备离去的时候从他身后出手。齐硫反手相敌,却没有齐意快,双手稍稍用力,便将齐硫以扣杀的样子按到了墙上。
不敢看他的眼睛,齐意有些着急的想向他解释清楚,“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齐硫皱眉,眼里厌恶和憎恨毫不掩饰。
“老板,你在哪?庄主来了”门外,隐约有声音在寻找。
齐硫用力破他的招式,齐意一着急,低头吻住他。
将他扣在墙上,胡乱的在他的唇上亲吻,压抑的想念仿佛在身体碰触的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怎么都压不压去情绪在有些慌乱的清澈眼眸中,急切想证明什么。
他承认,我很想你。
他承认,我忘不掉你。
他承认,我不能看你误会我。
有多少的夜,他们曾疯狂的纠缠,有多少次,他宁愿让你当做替身发泄,也只是为了更接近你。
你都不知道,我都多想你。
齐硫趁齐意松懈的时候猛地挣开他的手,翻身压在他身上,主导这场亲吻。
粗暴的侵入他的口中,没有感情的亲吻,在他口中翻搅蹂躏,用双唇狠狠的碾压对方的唇,硬逼着他轻哼出声。
齐硫有些邪魅的冷笑,在他耳边吐出,冰冷的话语,“我竟不知你这般爱我”
齐意怔住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受伤,胸口因为刚刚的窒息正针刺般的疼痛,他看着他的眼里,没有感情,只有戏谑。
从心里漫上来一种无力的感觉,身上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的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门外的喧闹都慢慢远去,在别人的山庄消失不见,再出现,这一定会让人产生怀疑,齐硫明智的没有出去,而是转身打量起这件房间,不去理会一边沉默的人。
屋子是间书房,有一张椅榻,还有一张硕大的桌子。
齐硫绕道桌前刚想拿起一本书,无意间看到隐藏在大桌子后面的黑色箱子。
黒木箱子结结实实的抵在桌前与书架之前,怪不得他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箱子将木椅都挤了出来,只能摆在一边。
既然闯都闯了,还有什么不敢看的呢。
走到桌后,将木箱打开一条缝,这一眼,让他惊了一下。
满目是银光闪闪的白银,一枚一枚整齐的摆在箱子中。
如果是账房,一定会严加看守而且会离主室不远,而这里,只是见客的侧院,为何会有这么一箱银锭。
齐硫拿出了一枚,细细看了之后,算是明白了。
是假的。与他在珮阳找到的白银是一样的,不是官铸,是私铸!
私自浇铸白银,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这一个小小的茶庄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假银锭?
又为何会藏在这么不严密的地方?
是庄主的,还是,有人背着山庄呢?
楚南,究竟发生了什么,自杀、掠童、假白银。。。?
“这间我进去看看就可以了,你们在外面等候”一个有些年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齐硫下意识躲藏起来,却在看见墙边呆滞的人时又立刻出来将他抱着跃上屋梁。
进来的却是个头发花白,但容貌年轻的人。
他进来后站在远处看了看桌子这边,下人匆匆跑过来在门外说道,“许主管,刚刚齐家茶楼的伙计来说,他们老板临时有事,先行走了一步,现在已经来通知了。”
齐硫与齐意躲在屋梁上,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侧头,看见怀里的人正紧皱着眉,脸色发白。
被唤作姓许的主管在屋里迟疑的看了几眼,带人出了门,将门锁好便离开了。
在他们关上门的一瞬间,两个人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