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缘_作者:落樱沾墨(87)

2019-01-16 落樱沾墨

  破碎的声音在深夜中格外清晰,仿佛能一下子就惊醒谁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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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宫内。

  季落已经连续发热两日了,只是却不允许木语去找宫医来。

  沈楚秦不知是什么原因,竟然自离开后便没有在出现在集云殿。

  最后,知道季落烧到躺在床上昏迷不清的时候,木语终于不得不去将沈楚秦找来了。

  小皇帝放下宫柬带着宫医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掀开黄色的纱帐,床上的人紧闭双眼,脸色晕红。

  “怎么不早些通知朕”

  木语跪在地上,“季先生不允许”

  沈楚秦挽上衣袖,从水盆中拧干锦帕小心的盖在那人的额头。

  季落身上很热,却仍旧一直在抖,不可闻的轻颤,额头滚烫,双手冰凉。

  来的宫医大夫叫许清哲,年约三十左右,专职为宫中的内室看病的。

  很少人知道季落在宫中,更不知道他与皇帝的关系。不过,既然是内官,自己就不能多管皇家内室。

  给季落把了脉,想了想,低头看了副药方让人快些去熬药。

  “他怎么样了?”沈楚秦问道,许清哲还没开口,他又道,“简单点说。”

  许清哲心里叹口气,“侍寝之后没有上药,伤着了。还有清洗不够彻底。”

  “。。。。。。”果然很简单明了。

  沈楚秦脸红一下,看四周的仆人离得远,就低声让许清哲上前,“许卿可否给朕配出一些香膏出来。恩、不要太香的,清淡的即可。”

  许清哲点头。

  沈楚秦想了想,又问,“后一句是何意?”

  许清哲凑到沈楚秦面前低头说了句话。

  沈楚秦微微睁大眼睛,“那个也要弄出来吗?”

  “恩。皇上、男子不比女子,留在体内,不好”

  “哦~~~许卿,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许清哲一口气差点噎死,要不是自己身体良好,脸颊微红,“皇、皇上,这是臣的职责”

  沈楚秦随意摆了摆手,看木语已经拿来要用的药,就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皇上,还是奴才来吧”

  沈楚秦摸了摸滚烫的重新打来的热水,“不用,你先退下吧”季落既然不愿意看宫医,大概也不想让别人做这些事吧。

  屋中放着好几个暖炉,让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轻轻给他退了亵裤,用轻柔的棉布浸透热水,分开他的腿。

  手里的药膏散着清淡的香味,沈楚秦小心的将药膏抹在红肿的拿出,很轻很轻。

  季落在睡梦中皱起眉来,身体下意识要躲避。

  沈楚秦按住他,白皙细嫩的手指在身体里旋转,将药膏全部都细细涂好,才回头去洗了手。

  等他过来的时候发现季落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好像还在安睡。

  沈楚秦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衫爬上床,伸手揽住季落的腰,自己靠在他背上阖眼睡觉。

  季落醒来的时候,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刚动,身后抱着他的人就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

  季落翻了翻身转过来,沈楚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靠近他怀里,一只手在季落头上,感觉到已经不再滚烫了,就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季落睁着眼睛,在沈楚秦的墨发上落下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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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硫收到从齐侍卫传来的书信。

  玄黄的纸张在烛火中消失殆尽。

  书信是从刑省部暗中传来的,大概是谁隐藏在刑省部中监视和掌握朝廷大臣的动向。

  信上说的很简单。

  是关于一个隐藏在民间,近几年才暗中隐约起来的一个教会。

  至于名字,没人知道。

  只是调查的人觉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教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

  假如,掠童是为了收集民间的小孩,将他们聚拢起来训练或者来做什么事。

  既然假银钱与唐瀚才有关,那么,如果是该教为了流通或者自成何种体系,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齐硫想不通那些自杀的殉道者在这些里面扮演这什么。

  他们的身份有农夫、猎手、商人、富家子弟、官宦人家,太杂了,为什么这些人与这个应该有的教会会存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