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不点是以为自己受重伤无力走动,才特意为自己煮药疗伤。虚生平静无波的心遽然出现一圈涟漪,寒冷的眼底渐生出丝暖意,浅笑说道:“谢谢你。”
叶元没料到虚生忽然这般正经道谢,大人正经言色,他倒不晓得要回答什么,索性拉来张小竹凳子,摸着在自己双腿上贪睡的大米,安静得在旁陪虚生疗伤。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可爱的大米君噔噔蹬蹬出场~
拿着肉干:大米儿,要不要做狐狸哟?
大米:呜呜~啊呜~呜~
我:哦哦~哦~好嘞
大米:呜~哇呜~
PS:话唠半天,其实就是要吃饭饭
第5章 第5章
屋外雀鹂鸟啼鸣阵阵,怀明墨倚在窗台边的贵妃椅上却不想动弹,自昨夜躺在这想事,几乎整夜没个好眠,只陆续小歇会儿。
辛里今日起的比平时早一刻,他昨夜服侍怀明墨睡下时总觉他怀了心事,所以料准怀明墨会早起。“阁主?”辛里蹑手蹑脚推门而入,站在门边轻唤了声,闻不见寝卧里半点声响,他放低脚步声小心绕过雕云龙纹屏门,急声道:“大清早的风露重,阁主向来身子不好,前阵刚过立秋,别看□□月还热着,可马虎不得。”
怀明墨侧头双眸定在辛里的方向,笑道:“你几时学得跟红姑一样啰嗦。”
“原来家主竟这般嫌弃我。”跟在辛里身后的妇人约莫四十来岁,黛眉杏眼,用支木簪随意挽着燕尾髻,笑呵呵地端了洗脸水进来。
辛里扶起欲起身的怀明墨,“阁主小心。”
近来江湖朝堂事多,怀明墨已经有月余睡得不太踏实,又熬夜整晚眼下微有乌青,强撑起精神。红姑打小看着怀明墨长大,见他这般憔悴,很是心疼,“你自从接手玄机阁后,阁中大小事无一不牵挂的,身子哪里吃得消。你不爱惜自己身子,也体谅下照顾你的我们可行?万一跟前年一样累垮,我们几个到时真难辞其咎,不但季先生要怪罪,怕是宫里娘娘都要被惊动了。”
“昨晚电闪雷鸣了整夜,我夜半被吵醒,这雨下得实在恼人,本以为一会儿能睡着,不想竟这么到卯时才睡。”
怀明墨解释得模糊,红姑自是不信的,她瞧上眼辛里,恼火道:“今晚起,你们几个轮流守夜,省得家主起夜无人知。家主真要有个万一,谁都担不起。”
辛里依怀明墨意思打发了先前屋里守夜的丫鬟,红姑得知后极力反对过一阵子,可最终拗不过,只好作罢。如今红姑正好借那事发难,辛里受命行事有苦不能言,含糊应和,又深谙自家阁主性子,这事难办得很。
红姑素来爱扯住事啰嗦半日,怀明墨和辛里正暗暗叫苦不迭,恰好屋外传来连串疾跑声,骆辰满头大汗闯入,边说边拉扯红姑往外走,“红姑快去瞧瞧吧,臧丽不放心小丫鬟们给阁主做早膳,非要自己动手。”
臧丽虽为女子,可生来只会舞刀弄剑,不似平常姑娘入得了厨房,过去红姑不是没想过教臧丽做些饭菜,偏偏第一次让臧丽跟进小厨房就险些害得晚汀馆走水,从此红姑再不许她进自己的小厨房,半步都不许进。
红姑听闻急道:“你怎么不拦住她呀。”
“拦不住,她那脾气你知道,哪里是随便能拦住的?”骆辰快步跟在红姑身后,同出主屋,朝小厨房方向赶去。
小厨房离主屋只有几步之遥,没多久骆辰和郑丰年回到主屋,臧丽却仍不见身影。
怀明墨穿了件月白色深衣,嘴角微有些绷紧,眼角却微露柔和笑意,“胡闹!臧丽出来。”闻得窗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怀明墨不苟言笑直问:“谁给你出得馊主意?”臧丽支支吾吾不愿供出主谋,怀明墨可是拥有个玲珑心,立刻听出端倪,“骆辰,你单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红姑都干戏耍。”
骆辰听罢半点不惧,犹是嬉笑的模样,“我冒着被红姑发现后责骂唠叨我的风险,保全阁主能过个安宁的清早,一副赤胆忠心啊。我记得上回红姑因小事唠唠叨叨大半日,她那架势……你们都感受过,谁也受不了。”
郑丰年性子稳重,作为暗卫寡言少语,不想自己教出的徒弟竟整日碎嘴多话,无奈地摇头咳嗽,提醒骆辰别忘自己身份。
“冠冕堂皇。”辛里绞了洗脸帕子给怀明墨,白了眼骆辰揭穿说:“找大堆理由,归根结底就是不想守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