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生感觉到那死抓住自己的手心潮腻冰凉,淡笑把怀明墨拉坐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我没事。”
“我知道。”怀明墨这般回答,手却是始终没放。
虚生望着江面发愣片晌,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衣角褶皱,“找个地方安顿一晚,总不能全在这守到天明。”
红河镇的临时居所辛里来前早已让人安排,亏得他有先见,特意派人去置喙了一品居,无知楼没多久便准备个二进的宅院,勉强能塞下两边人。
回到屋里,虚生独自一人在,四周沉寂的令人害怕,他的脸色再绷不住,心像被揪捏住地疼,痛得他直想在地上打滚。无意间,虚生余光瞥见不起眼的屋角的酒柜,鬼使神差般地走到柜前。
虚生从没喝过酒,所以当水般第一口灌的有些猛,只觉呛得难喝极了,他捂嘴直咳,便把酒壶往边上一放,打算倒些清水解这味,可水还没喝,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三千烦恼立时抛在脑后。
怀明墨安排完诸事,回到房里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味,他依酒味飘来的方向走去,摸到虚生滚烫的脸,顿怒道:“你学人借酒消愁?!喝酒犯傻?”他的话音未落,唇已被堵住。
虚生犯着浑,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听到身边吵嚷嚷地难受,迷糊中又想起先前感受,颇为贪恋,便冲动行事。
松开怀明墨,虚生完全发觉他身子僵硬,继续凑到他面前,吐气如兰,傻愣愣地笑道:“你好烦。”
没等虚生后退,身后突然出现的手封住他的去路。怀明墨气息微喘,经这撩拨,哪还能存有理智,他稍低头封住虚生的嘴。
虚生此时脑里就一团浆糊,压根想不起自己还是个佛家弟子,他被吻得有些气短,只觉天旋地转,迷糊中感慨:这温吞小子原来还挺霸道的。
平时看着文弱的人,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怀明墨横抱起虚生直接抱人到床榻,生怕人会反悔似得,压得虚生难以动弹。
怀明墨那细密的吻落在虚生脸颊耳边,声音有些低哑,蛊惑道:“为我还俗吧。”
“嗯……”虚生像是听后应了声,神思恍惚间觉得颈间一阵酥麻的痒,他伸手痒去推开始作俑者,嘴呢喃喃娇嗔:“别闹。”
怀明墨伸手缠住虚生的手指,心口如有火烧,他从没经历过这种感受,所以有些手足无措,举止免不得有些粗暴。虚生哼唧两声像是要表达不满,膝盖稍稍用力,想要把身上千斤重的人挪开。
感受到虚生的抗议,怀明墨稍稍侧身,手却亲不自禁地拉开虚生衣带,想要去脱虚生外衫时,才发现这点火的人呼吸平缓,竟然已经睡着了。
怀明墨脑中顿时空白,侧躺在旁发愣,他虽然熏到点酒气,到底还清醒着,好半天他干笑了声,摸着虚生的俊颜,俯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气道:“你个酒肉花和尚,给我等着。”
从没喝过酒的人,宿醉醒来必是头疼,东方刚露鱼肚白,虚生就已经醒来捂头傻坐良久。
忽然他瞥见自己皱巴巴地外衫,脸色瞬间青白,虽然只记得零星片段,可他还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等虚生想起七八成,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耳边回荡着怀明墨在他耳边话。
“楼主。”沉香急忙闯进,就见虚生羞赧地捂嘴干坐,像是羞躁的小媳妇。
怀明墨被忽然响起的人声吵醒,迷糊中摸到正犯傻的虚生,手腕一用力,直接将人拽回自己怀里,趁势还在虚生鼻尖一吻。
沉香完全看呆眼前一幕,直愣瞪眼,朱唇微张有话忘记言。虚生听到沉香声音已经全然清醒,他用脚蹬了两下怀明墨,阴恻恻地看向沉香,气急地说:“出去。”
虚生利索地翻下床,像无头苍蝇般在屋里挪步,走到床边恨不得给怀明墨一脚,但他记不起后事,却清晰地记得昨晚是自己挑的头,这要发泄到怀明墨身上又说不过去。
怀明墨听那杂乱的脚步声,噗嗤笑道:“你别转悠,绕得我头晕。”
“你个瞎子……”气急败坏的虚生嘴上没把门,话声一顿,“又看不见。”
怀明墨心情甚好,抓住疯狂甩手的虚生,“我听得见。”
虚生被他抓住,又想起几个时辰前的时,立刻像只炸毛的鸡,那爪子甩个不停。
沉香站在门外有急事要报,她虽还没开窍,倒也非全不懂□□,所以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对她这事太过冲击,远比人在她面前放鞭炮手舞足蹈地求死还稀奇,当下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