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对云先子大师竖起了大拇指,真牛批啊。
不愧是吃公家饭长大的,觉悟就是不一样,他们这些凡人只想着那些个爱恨情仇,功名利禄,而这位大师早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一心只想着挽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说完自己的梦,云先子还对着姬钺两人拱一拱手,说道:“多谢两位大师相救。”
姬钺则是淡淡地道:“即使我不出手,你也能自己醒过来。”
云先子这样的人,可不会是被梦境所迷的,也正因为如此,在靳家老宅的这些人都死了以后,云先子却仍然可以活下来,最后还得到了姬钺这么一线生机。
现在云先子已经醒了,乔乐庭也不好再跟姬钺扯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尤其是在云先子梦境的对比下,乔乐庭就更不好意思提了,便说:“我打算再去靳夫人的房间看一看。”
姬钺陪着他一起上楼去了,云先子想了想,也跟着上去了,毕竟离了姬钺他可不能保证自己活着从靳家老宅走出去。
乔乐庭站在靳夫人的房中,叠了一只纸鸟,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纸鸟的头顶画了一道符,然后退到了一遍,看着纸鸟在房间中转了两圈,最后钻进了床底下,再也没出来。
乔乐庭直接将床单扯开,趴下身打开手电筒照着床下,床底下那只纸鸟正待在一个小小的礼品盒上面扑腾着翅膀,看到乔乐庭探着脑袋还高兴原地跳了两下。
乔乐庭伸手便要将那礼品盒取出来,可是黑漆漆的床底下猛地窜出来一张狰狞而煞白的鬼脸,张大了嘴巴咬向乔乐庭的手腕,幸好乔乐庭眼疾手快,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右手。
床下的鬼脸露了个头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乔乐庭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那床底下不一定还藏着什么脏东西呢,他可不想钻进去与它们大干一场,他干脆又叠了十多个纸鸟出来,把它们放到了床下,让它们把那礼品盒给抬了出来。
礼品盒看起来与一楼大厅长桌上放的是从同一个小商品城批发来的,乔乐庭以为这里面也会是一团彩色的气,但不是,而是一首缠绵的情诗。
“那天你来到我的房门前
脚步轻轻,笑容浅浅
你的脸沐浴着清晨的阳光
像是阿芙洛狄忒从奥林匹斯山上坠下,
她手中的轻纱蒙住我的双眼
窗外的紫藤萝开得盛大
却被一瓢雨水浇得萎靡
像是我的心
你便走了,举着纸伞走了
你的身影朦胧
雨水从你的纸伞落下
滴滴答答荡在我的心间
从此你便常住我的心上”
这首诗的水平很一般,算不上什么精品,最吸引乔乐庭的是它落款,那里写的是“阿成”,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暗恋自己嫂子的靳新成。
这首诗如果真是靳新成送给靳夫人的,那么那时他听到诵读这首诗的女人又是谁呢?会是靳夫人吗?
目前乔乐庭手中的线索还是太少了,他犹豫了一下后变得雷厉风行了起来,他收起这张情书将它卷了两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然后将二楼的房间一个借一个的打开,让纸鸟在里面盘旋几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他来到三楼的佛堂,靳夫人房中的女鬼跑了也就算了,佛堂靳新成魂魄和肉身也都不见了,乔乐庭望着供桌上边的画像,转头问身后的姬钺:“我把这张人皮唐卡烧了怎么样?”
第62章 靳家老宅
姬钺没有说话,乔乐庭又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云先子大师,云先子自然是不能给他建议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搞。
乔乐庭一看这个情况,索性便大着胆子走到供桌前踮起脚直接将供奉着那张人皮唐卡扯了下来,他刚一将那张人皮唐卡拿到手中,便只觉得浑身发凉好似坠入了冰窟。但是靳夫人能够将这张唐卡从别处拿到靳家来,肯定是有其他办法可以避免这种精神攻击的。
乔乐庭将画像扔在了供桌上,然后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在供桌的附近寻找了起来,佛堂里寂静一片,烛光摇曳着,将他的影子映在两边的墙壁上,他突然抬起手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找什么东西啊,直接把这张唐卡弄到地上一把火点了不就行了吗。
说干就干,乔乐庭拿起供桌沉水香的包装盒将桌上的天女像扫到了地上,然后拿起蜡烛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