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村子结界后,凤栖梧用灵犀对东方樱说:“主人,小心,这村子有蹊跷。”并告诫东方樱万事小心,她妖力在结界中受到压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从灵器中出来。
东方樱听到后,就问姑娘说:“刚才村民是得了什么病吗?”
姑娘回答:“是的,村子里很多人都得病了,不过找不到病源。”
东方樱问:“什么症状?”
姑娘说:“目光呆滞、反应迟钝、身体虚弱……仿佛魂丢了一样,不过只在晚上有这些症状。
确实,走在这村子中,过于寂静,像被施了魔咒一般,寂静得冷酷,寂静得可怕,死气沉沉,没有活物的气息。东方樱问姑娘说:“这村子的人晚上都休息挺早的哈。”
姑娘笑着说:“我们这村子与世隔绝,与外界交流很少,上一次外人进入村子已经很久了。村民的生活很单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加上得病之人晚上症状严重,所以就早早地关上了门,今日我若不是想多去山上采些药草,这个点明月当空,我也就寝了。明天你起来去大街上看看会有不一样的气氛。我家到了,我领公子你去房间休息吧。”
东方樱躺在床上,关了灯,听到隔壁一阵洗漱声后,就寂静了,料想姑娘应该也躺下来了。
窗外月色照着屋子的半边,一半明一半亮,东方樱想起了父亲,两人以前也曾一起月下玩赏,如今觉得特别清寂,心中空落落的,茫茫若有所失,反倒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就和凤栖梧说起了话:“栖梧姐,你睡了吗?”这凤栖梧并未答话,不过这灵器产生了些许红光,表示还没有睡觉。又问:“你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想些什么事情?”这一次连灵器也毫无反应,这个话题怕是不能继续了,东方樱便缄默不语。再次望着窗外,月色如撒,苍白惨淡,这月色古往今来照了多少在路上羁旅漂泊的思乡游子,又照了多少生离死别的情人夫妻,月最无情,最恼人,最不解风情了,你越是思念,它越是将光赖在你身上久久不去。
看了许久月色,不知何时徜游梦乡了。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樱就听到窗外的叫卖声和嘈杂声不断,一会儿屋外当当地想几声敲门声,姑娘说:“公子,起床了吗?我做好早饭了,一起过来吃吧。”东方樱回了声“好”后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了衣服出去。
这处房子临近大街,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和晚上死一般的寂静毫不相同,来回走动的村民看着并未身体孱弱不堪。东方樱走到姑娘跟前礼貌地说了声“早上好”,并问姑娘的姓名。这医女姑娘名唤“晴儿”,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家里住,吃完了早饭后东方樱想去探探这村子的蹊跷之处,就出门了。
第16章 调查篇十六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真假有无实难辨,何妨游戏两者间。
走在这喧嚣的闹市上,仿佛有种错觉,昨晚上的情景是一场梦。东方樱用灵犀问凤栖梧:“栖梧姐,你说昨天晚上的是真的,还是现在的是真的。我有点怀疑自己了。”问而无答,继续又问:“这世上真有晚上如死人,白天变活人的病?”凤栖梧只说了句:“我尚未听闻过。”
走过了好几条街都是,繁华得异常。正走着,东方樱瞅见昨天晚上在村路上碰到得那个病恹恹的男子,就上前打招呼:“大哥,我们昨天见过的。”那男子似乎没有听见,东方樱就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谁料那人还是继续和对面的人在说话,如机械一般,表现得很真实,却没有情绪和判断,这个人是□□控了吗?
东方樱继续前走,看见有一处小摊摆着许多木雕的小玩意,那摊主问:“客官,你要哪一个?”
东方樱问:“这个木雕兔子怎么卖?”
摊主答:“五文钱。”
又问:“那个马车木雕多少钱?”
摊主答:“五文钱。”
东方樱感觉这摊主似乎不是对着他在说话,只是被自动化的习惯带动着,就心生一计,右手拿起这个木雕没付钱突然穿过人群往前跑了起来。跑了一段路后回过头看,摊主毫无应激反应,只是继续对着对面的人说话,大街上没有抓小偷的,旁边的过客都是冷漠的面容。这就是问题所在之处。昨天晚上的人的反应是假的话,现在大街上熙攘的人群反应的也不过是假的而已,只是在不停重复着习惯性的动作。这应该就是村民的病的本质症状,不过现在还不确定到底哪些是得病的反应,哪些是无病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