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霄峥打算连同年夕一并抹灭,不然,迟早有一天,幽海会成功拔掉自己的眼中钉。霄峥若是倒下了,谁来主持妖界的大局。
幽海的力量与日俱增,霄峥该下决心了。
年夕偏偏脑袋,摸了摸自己的独角,说来很奇怪,这阵子他不仅噩梦加剧,连头都开始莫名其妙的痛。确切说来,是他的独角在痛。
“我的角在痛。”年夕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正对王蚺满脸认真,“你说,我会不会是要长高了啊。”
对此,王蚺哭笑不得,他觉得,也许他不该打击这头年兽。按照来世人的判断方式,如果长个子了,那应该是腿痛。至于年夕的独角在痛,王蚺认为长高的希望不大,他不常听说长个子的时候,脑袋痛的,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长高的可能。
王蚺又想了想,兴许是年夕的身体在排斥幽海也不一定。
不如采取一点儿特殊的方式试一试,对年夕下毒,同时也是在对幽海下毒,王蚺自己下的毒,他能够解开。
幽海若能因此离开,也算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
他权衡再三,对年夕说:“神医给我开了一种药,可以减缓疼痛感。”
说着,王蚺取出药丸交到年夕的手里,对年夕笑道:“感到独角痛,不妨吃一点。”
年夕盯着药丸,他不关心药丸能不能减轻疼痛,他更在意自己是不是要长高了,但,王蚺给年夕的药丸,年夕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吃下去。
收起药丸,年夕又和王蚺继续闲聊,他说得最多的人,莫过于霄峥。
年夕乐呵呵的告诉王蚺,他住在妖王殿,那儿的被褥有多么的柔软,那里的饭菜是多么的可口,躺在霄峥的身边入眠是多么的幸福。
他每天睁开眼就能见到霄峥,他比其他人都更先知道霄峥当天穿什么颜色什么花纹的锦袍。他发现霄峥心情不好时,会比年夕多吃一碗饭,霄峥心情好时,会比年夕多吃两碗饭。
年夕在吃饭吃肉这方面,居然从没赢过霄峥一次,年夕对此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管怎么看,年夕都觉得自己会吃得更多才对。
谁知,世事难料。
王蚺听年夕说了许久的霄峥的大事小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年夕:“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们才到这种程度,你这样怎么行。”
他简直看不下去了。
按理说,年夕和霄峥已是枕边关系,感觉却不及别人牵小手的亲密状态,年夕成为了一个暖被窝的装饰。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可是,”年夕开心地说道,“能在他身边,我就非常满足了。”
其它的事情,年夕也不敢过多的奢望。
“你这就满足了?也不怕他被别人抢走。”王蚺挑眉。年夕的进度让王蚺看着都替他着急,自己的男人必须紧紧守住,才不会被其他人撬了。
守住一个男人,得考虑两个方面,身和心。仅有其中一样,都不会安全。
比如,王蚺自己对易定,目前就属于身心双重加固状态。易定的心里时时刻刻念着王蚺,易定的身体也会渴求王蚺,与王蚺怎么亲昵都不够。
这般情感程度的王蚺和易定,他们相处就不会有外人肆意插一脚进来。
反观年夕,年夕只懂得傻乎乎的站在霄峥的旁边,还没能抓稳霄峥的衣角。他们中间要多少缝隙有多少缝隙,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把年夕挤到一旁凉快去。
“夕,以目前的相处环境,你若是喜欢他,就赶紧抓稳他。”王蚺劝道,千万不要错失了的良机。
不是谁都能得到被妖王拎在身边关注的机会,万一解决了幽海,霄峥不再把年夕放在眼皮底下,年夕就该哭了。
时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该怎么办?”年夕疑惑,这些事年夕毫无经验。
对此,身为一个有经验且只对一个人有经验的小伙伴,王蚺根据自己的情况提醒年夕:“首先,你得让他对你特别感兴趣。”
这样霄峥才会靠近年夕,了解年夕,进一步喜欢年夕。
年夕大力地点点头,等待王蚺告诉他好主意。
王蚺觉得,感兴趣包括诸多方面,床上的那个一方面属于至关重要的一点儿,达成这一条,另外的都能很快完成。
当然,在这方面,王蚺曾经也碰过钉子,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前,他和易定住在一起,那只笨乌龟对他非常非常好,百般体贴照顾,偏偏就是没有欲望,王蚺又放不下面子,主动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