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翌脑海里浮出当年杨箐潇洒的背影,他道:“当然记得,杨姑娘现在住何处?”
“还是当年那片地方。”
“改日定当提酒拜访。”
季如翌说完,大部分人开始落座,他往秦让那边看了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阴冷无比,季如翌转开目光,不知自己何处惹了他。
☆、第 29 章
这宴座位安排的也算奇特,季如翌对面正好是秦让与杨箐。
落座后秦让解下了背后的东西,旁边立刻有人问道:“这是把剑?”
秦让手摸了摸白布,没有反驳。
那人来了兴致,又问:“这是什么宝剑,竟然还用布包了起来。”
“无名。”
“剑的名字叫无名?”那人不解,“我还未曾听过唤做无名的宝剑。”
秦让面上终于有了表情,他嘴角微勾道:“以前也许有个很响亮的名字,不过跟了我以后,便叫无名了。”
那人听后大笑:“你这人够有趣,第一次碰到给剑改名字的。”
秦让拿起杯子,笑而不语。
说话间门外又来了人,原来是百洛湾宗主湛赢,他身边跟着百洛大弟子明慕月,两人进来后众人都向其拱手,湛赢直接走到主位坐下。
季如翌冲明慕月招招手,后者看到他后坐到了他旁边。
“干什么去了?”
“帮宗主处理点事。”
明慕月看了下对面,又冷道:“有人在瞪我。”
“应该是在瞪我。”
湛赢这阵子一直在注意着魔域的动静,他只是听下面人说剑衍派人来协助调查,却还没时间亲眼见上一见。百洛以药修闻名,武力上相对要差上一些,剑衍能派人相助当然最好不过。他收到消息后连忙派人设宴,今晚才算看到剑衍派来的人。
可他看清来人时却呆住了。
他一下起身,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这些年你爹一直在找你?”
秦让看向他,眸子毫无波澜,说道:“湛宗主,我是代表剑衍来的。”
湛赢一愣,也知此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机,重新坐下道:“是我太唐突,今日不说别的事,剑衍宗派人助我百洛调查,这场宴只为你们接风洗尘。”
他说完举杯一饮而饮,“这杯是我自罚。”
这里有的人知道秦让的身份,有的人不知道。即然宗主不再说,他们当然不会多嘴,只拍手叫好,不多说一句。
秦让与杨箐起身各敬湛赢一杯,湛赢饮完对秦让说:“季药主曾为长留学墅的夫子,应该是教过你的,按理来说你也应敬他一杯才对。”
秦让手微顿,转而笑道:“湛宗主此言差矣,季药主在长留时,并未教过我。他不是我师,我亦不是他徒。”
湛赢疑惑地看向季如翌,后者点头,“在下的确并未教过秦公子。”
他说完一杯饮尽,喉间苦涩,面上却坦荡荡,仿佛真的不曾教过他一样。
湛赢又回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明慕月当年就见过秦让,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当年秦让那个粘人劲。现在这两人一脸互相撇清关系的模样实在令人费解。不过他并没有兴趣,在他看来这些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对面那人从落座开始就一直瞪着他,使他有些火大。
他抬手轻擦了一下季如翌的嘴角,对着他不解的目光道:“有东西。”
季如翌又自己擦了擦,以为嘴角沾了菜。
明慕月抬眼望去,果然对面秦让瞬间一脸阴沉,捏着杯子的指节泛白,想必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力道,才没将杯子碾碎。
见气到了秦让,明慕月这才倒了杯酒,与季如翌碰杯后饮尽。
这场宴持续了近一个多时辰,结束时大多数人步子都走不直了。季如翌今日喝的也有些多,辞别了湛赢与明慕月,独自向住处走去。
他刚进到屋子,身后突然又挤进一人。他大惊,血骨扇入手向后划去,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尽管他也喝了酒,仍能感到对面这人的熏天的酒气。他合上血骨扇,冷道:“放手。”
秦让一脚带上门,抓着他的手腕上前几步将他压在墙上,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你和那个明慕月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