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阿瑞斯被他像小孩一样揉眼睛的动作触动了一下,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随即做出一个举动——
他略有些粗鲁的把张澜面对面地搂过来,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挡住那些闪光灯,因为身高差距太大,张澜看起来很小巧地被压在了他怀中。张澜惊了一下,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的很是舒服,也不挣扎,只是淡淡提醒他:“谢谢,走吧。”
阿瑞斯被那四个字彻底鼓舞到了,他心底一股强烈的冲动肆意蔓延,索性不再忍耐,双手把他紧紧拥住,将他面对面、双脚离地抱了起来——这实在是个很别扭的姿势,幸好阿瑞斯长得又高力气又大,画面还是能勉强称得上美好的……
阿瑞斯得意地一笑,在张澜和众人有所反应以前,以这不太优雅的抱姿几个跳跃腾飞,咻咻地离开了。
最后印在那些全息相机里的,只有阿瑞斯一个人的背影,他们什么也拍不到。
“你一定要这样?”
回到宿舍后,张澜指了指自己被压扁的脸,他的脸本来就因为受伤肿得很,被阿瑞斯的胸膛挤了一路,差点没闷死。中途他有抗议过,但换来的是被抱得更紧、更密实。
阿瑞斯整个人还有点陶醉在刚才短短路途中怀里饱满温热的触感——这并不是第一次抱张澜,但确实是第一次抱着清醒的张澜,感觉实在……奇妙。阿瑞斯非常恶劣地假装听不见他的抱怨,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座,倒打一把道:“废话这么多,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吗?真是,我手臂都要断了。”
“……”张澜转过身,揉了一下发涨的脸蛋,正要打开冰箱取出次朱草。
阿瑞斯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严肃地问:“有件事也得问一下你,虽然我不是你们学院的,但是必要常识还是了解的,今天下午,你最后一次开启领域,我似乎感觉到你不单单用了精神力。”
张澜大吃一惊,猛地回转身:“……你能看见?”
他用的可是自身灵气,修习几年十几年的修道者确实能够看出来,但阿瑞斯分明只是个普通人。
阿瑞斯摇摇头:“我看不见。”
“那你怎么知道?”张澜有些微的紧张。
阿瑞斯定定看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能感觉到。”机甲战士不仅仅是体能上的优势,有些人的直觉也非常敏锐,他们往往能察觉到一些别人感受不到的危险、杀气,或者是对自己有利的力场、气场波动等等。
“虽然只有一瞬间的感觉,但足够我判断那股力量的存在,”阿瑞斯神色很笃定,沉声问,“那是什么?”
张澜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阿瑞斯又问。
张澜握了握拳,他并非是完全不能告知,但这毕竟是张家人的祖训,他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说过由于爷爷“宣传迷信思想”,差点被□□当成□□打压,所以父亲一直要求他谨言慎行,除了日后的徒弟或者直系后代,否则最好不要随意暴露。
张澜在阿瑞斯探寻的目光下,缓缓移开目光,语气带了点恳求:“我可以不说吗?”
那表情活像让他暴露什么惊天大秘密抑或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藏宝图、传家宝似的,落在阿瑞斯眼里,只觉得他这副样子——脸肿成半个猪头,调教出来的手和脚却白皙漂亮,不由得觉得他实在是可怜兮兮的,也不好再逼问什么,最后只能酷酷道:“行、行吧,夫妻守则第七十条规定‘配偶双方可拥有些许互不侵犯对方、互不背叛的隐私’,本殿下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你不说就不说。”
自然,又是一副施恩的语气。不过阿瑞斯的想法是,你不说,难道我不能调查吗?
张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安心地处理自己的灵草。
灵草存量实在很不可观,只剩下两三天的量,而他手上却只剩下几千块钱,就算他拼死拼活多接点订单,对于接下来需要持续供给的草药量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张澜边沉默地把次朱草调好适量水浸泡,边想冥思苦想着怎么赚钱,然而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到一个可以在几天内迅速获得大量迦耶币的方法。
正想得出神,手环嗡嗡了几声打断思绪。点进去一看,一条进账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