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狌狌将距离稍微拉远了点,像人一样环抱着胸道,“这么想我?不用这么热烈欢迎我,我也就是离开不到……”
“你不是醉死在酒缸里了吗?”李半溪打断它的话,便整理衣服和头发,他环视周围,发现大家都在屋里,巨人和担生在墙角,一个正作画一个在当模特,而回头,连朔就在他身后的床打坐。
话说自从上次连朔将两张床合并在一起后,说什么也不肯再推回原位,说是这屋子本来就小,这么并在一起能节省不少空间。
李半溪这么一听挺有道理,也就不再执着于床的位置,但这几日他发现,连朔睡觉不老实,总是喜欢翻来覆去,而后便不小心滚到了他床上。李半溪经常在睡梦中便觉得有一条八爪章鱼缠在自己身上,直压得喘不过气。
直到被压醒,才发现连朔已不知何时顺着滚到自己床上,而身体也牢牢将自己手脚缠住,其中一只手更是直接搭在自己腰上,时不时还碰到尾椎那几处敏感地带。
一开始李半溪还以为他做噩梦,便想叫醒他,哪知怎么唤他都不醒,他怕再喊下去会将巨人和担生吵醒,便心想算了,只硬生生的承受着。
只是李半溪也是个男子,被这么一具温热的身体紧紧缠住,又不时碰到敏感地带,总觉得身体火热,小腹那更是慢慢升起一团火。
而后李半溪发现,自己下半身竟渐渐有抬头的趋势,先是惊慌,怎得被一个男子抱住还会有反应?
他不动声色,准备着硬挨下来,奈何发现越来越精神,他想起身去屋外哪个地方随意解决了,但身体被死缠住也动弹不得,只得硬挨到天亮,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这一醒来,便是狌狌那张脸。
此时狌狌正愤怒对着连朔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瞎说我坏话了?”
连朔正闭着眼打坐,听这语气便知狌狌是在跟自己说话呢!便轻轻抬起一只眼,似有似无得瞥了一眼,道:“谁说你坏话了?你走这几日我和半溪好得不得了,都没时间想起你。”
李半溪苦笑,这话任谁去听都能被激起一身火气,况且是狌狌,连朔这莫不是故意的吧!
然而吃惊的是,狌狌这次竟没有像平日那般生气,只皱着眉仔细对着连朔的眼睛看了好几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这小子,我不在这几日……你没惹什么事吧!”
连朔也不打坐了,直接往李半溪这边坐过来,身子紧紧靠着他,李半溪想起昨夜他温热的身体和自己不受控制的下半身,脸上有些烧,便默默往旁边移了些许。
“不惹事?不惹事还能是我吗?”连朔见李半溪正慢慢往床边移,一把搂过他的肩禁锢住,让他动弹不得。
他昨夜一直醒着,因为他感受到了,李半溪那精神的东西,一直抵着他大腿。而自己也没好到哪里,下半身亦是更精神更挺拔,只是因为姿势原因,李半溪感受不到。
如今看李半溪的反应,应该是觉得尴尬不安。他想要逃离,连朔就偏偏不让他逃离,他想清楚了,反正自己感情就放在那了,喜欢上一个人只能认栽,不过要摊在明面上也要李半溪他也喜欢自己才行。
连朔心中一直没把握,他只知李半溪对自己好,但不知是何种好,因为半溪对巨人,对担生,甚至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妖怪都是温润有礼的。
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呢?
昨夜李半溪身体上的反应给了他莫大的希望,他……对自己有感觉,因为也是有好感的吧!只是这好感没有自己对他深刻罢了。
不管怎样,连朔都决定不给自己,也不给李半溪一丝退路,他看上的人必须喜欢自己,但也不能强迫,只得一点点软化,一点点吞噬他的心。
“你具体都干什么混事了?”狌狌那苍凉的声音打断了连朔的臆想,连朔这才发现脑中早已偏离十万八千里,怕被狌狌看出自己想法,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也没什么,就是给王家那混账小子下了点药。”
连朔前几天夜里出去夜袭了那官府家里,给王阳水里下了点料,后来李半溪问他是什么料?连朔神秘兮兮地说了句“保密”便不再提。
于是随后几日便流传出官府家的小霸王突然不能人道的消息,李半溪这才明白连朔那日下的是何药。
狌狌自也是听说了这个传言,但它问得可不是这件事,于是便像人一样对着连朔的头敲了一下,道:“混小子,谁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