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呛他:“就你知道的多。”然后看了他一眼,默默想要挪地方,总之不想跟他讲话,这时候刘玄通说:“昨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是我们错了,我跟你道歉。”
牧清警惕看着他,不说话,生怕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那个,你想找工作吗?”刘玄通这时候脸皮超级厚,“我可以给你介绍的,或者来我们荆江分局,我们很缺人,平时任务非常多,超级超级赚钱,等你有钱了就可以养你的儿子了。”
牧清退远了几步问:“你继续说,我听着。”
“之前有个小妖怪他看上了一个白富美,白富美就是漂亮小姑娘的意思,但是他没有钱,后来来我们分局做了一年多的工作,赚了几千万,分成的,一个任务可能就有几百万,你儿子演一场戏也没有这么多。”关于陆玉锵的片酬刘玄通就是瞎掰的,他继续道,“到时候你就养着陆玉锵,让他吃你的喝你的,不用出去工作,每天陪你逛街,就听你的话,多好啊。”
牧清心动了,但还是矜持点头:“我回去考虑考虑,暂时接受你的道歉。”
他回去后准备问一下陆玉锵的意见,是应该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不然一直用着他的钱,牧清自己都怪不好意思,他经过陆玉锵的门口时,发现房门大开着,当中一张大床,赤着上身的男人背对着他正在睡觉。
应该是出来喝过水了,牧清走进去想要叫醒他,绕过床那头,蹲下来默默看了他的脸片刻,觉得真好看,然后半撑着身子去推他。
不知道是推到了哪里,总之隔着软软的空调被都觉得硬,牧清啊了一声,惊讶地松开口又小心碰了碰,仓惶喊道:“锵锵你醒醒,你这边怎么回事?”
陆玉锵睁开眼睛缩起身子,双腿屈起后虚虚踢开牧清,闭着眼睛说道:“草,你摸哪里呢?”
第12章
“这是什么啊?”牧清着急问他,“就,很硬又很热,怪怪的。”
真是两个糟糕的形容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陆玉锵心想你才怪,但还是一面认命问道:“你没有吗?”
“我没有啊。”牧清低头摸了摸自己,再次摇头,“都是软的。”
人都是软的,除了那些硬邦邦的骨头,但他确定自己碰到的并不是那些东西,于是更加奇怪和紧张:“你是不是生病了?”
陆玉锵随意瞟了他下边一眼,他之前隐约看到过,就那次牧清受伤后重新化形,没穿衣服,被他看个正着,他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有,那只是因为不懂,觉得只是自然状态下那般软,也不是真的太监,陆玉锵头疼死了,这种性教育得从小时候抓起才好,让他一个gay去教,他真的怕带歪了。
“等一下,我先解决一下。”陆玉锵最后抚额,他撑着床面站起来,迅速转身,没让牧清看到自己的异样,走得也快,牧清就拉住了他一边衣角,随后撞了一鼻子灰--卫生间的门关了。
“你别急。”陆玉锵在里面高声喊,声音有些怪异,带着那种发软的鼻音,中间夹杂着些许的喘息声,牧清猜想可能是刚起床的缘故,随后又听到他说,“等我一会儿,我跟你解释。”
牧清紧张到不行,陆玉锵就是个普通的人类,人类是会死的,人类是会生病的,若是没有药物医治就会归西,他懂这些东西,所以心中惶恐不安。大概过去了很久的时间,陆玉锵才开门,牧清看过去,见他神清气爽地刷着牙,撑在洗漱台上的手臂结实又白。
“再等一下。”陆玉锵漱了口水,含混不清道,“你先帮我把客房里的那株盆栽拿过来。”
牧清说好,汲着拖鞋哒哒哒地就跑远了,陆玉锵发愁地撸了把发,擦净脸后出去坐在床沿上,等牧清回来。
怎么教好呢?
他在心中组织语言时,牧清终于抱着约摸着有两米高的大盆栽回来了,是棵铁树,长得跟营养不良的爆炸头似的,分外有分量,看着又结实,陆玉锵瞠目结舌了一会儿,说你拿错了。
但他又拉住牧清:“算了,这棵就这棵,你先坐下,坐我旁边来。”
牧清本来挺喜欢跟陆玉锵亲热,这被他看做是一个父亲和儿子的亲子互动环节,但这会儿显然有些想要退缩,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内容,陆玉锵把他的头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手。